“我,先为你处理伤口!”
荣若以帮上官柳处理伤口掩饰自己的失态。
“好!”
上官柳很是顺从的任荣若说啥是啥。
大概两刻钟后,荣若帮上官柳把能包扎的伤口都简单的处理完毕,身后的战斗也算是告一段落。
“你把这个点了,告诉黄将军我们找到主上了。”
荣若把黄柯给她的信号筒,递给了上前来汇报匈奴兵全部被歼灭的护卫队长。
外围的黄柯看到信号后,长长舒出一口气,主上无事便好。
匈奴这边看到信号后,知道此次行动还是失败了,为首之人明白,杀上官柳的最佳时间已逝,他们眼下再不撤,等会想撤怕是都难,遂一挥手,剩下的六七百匈奴兵如潮水般退出密林。
“别追了,你们这五十个跟着我去迎主上,其他人在外看好马匹等主上回来。”
黄柯制止了要追上去赶尽杀绝的人。
伤员太多,所以拉随行物品的马车上,被安排上一众伤员后,行军帐篷用木枝一挑,一个简易的马车就出来了。
其中一辆用行军帐篷随意搭建的简易车棚内,火盆少的正旺,荣若拿着伤药在给着身子的上官柳从新清理伤口。
上官柳虽看着伤势严重,但好在全是外伤,没有致命伤,之所以如此虚弱,皆因失血过多,又连番战斗,体力不支之故。
荣若看着那遍布了新伤和旧痕的后背和双臂,眼角微酸。
她一直以为上官柳出身富贵,平日里又是一副清贵出尘的模样,荣若如何也无法把他,与这满身伤痕的,战场杀伐果决的统帅相连在一起。
如果没有上官柳,那承受今日这一切的会是谁?
姚俊辉?
还是林灵泽?
亦或者是他们以后的下一代?
身系着那样的一份责任在,上官柳这些年到底承受了多少他们想象不到的苦楚。
这一刻,荣若对着上官柳的满身伤疤,竟生出了些许愧疚之意。
“怎么,心疼我?”
上官柳穿好衣衫,回头就见荣若故自对着他的后背发呆,且眼角含泪,忍不住心生调侃之意。
“上官柳,谢谢你!”
荣若看着上官柳,发自真心的道谢。
谢他承载了所有属于他们共同的血脉传承责任,谢他这些年默默经营,却没有拉林家出来承担,也谢他昨天危难之际,把后路留给了自己。
上官柳没有言语,看着近在咫尺的朱颜,因为接连的在寒冬腊月里遭受寒风洗礼,没了往日莹白滋润的样子,生出些紫红色的冻痕,此刻经火光一照,白里透红,竟是别样的诱,人,让他心底里生出一股子躁动来。
“谢我什么?”
上官柳急忙收住自己那躁动的念头,别开脸问荣若。
“谢你昨日把后路给了我,所以,我决定以后帮你好好挣钱,理财,帮你稳固后方。”
荣若想,林家的责任以后就由她来担着吧!
“嗯,长林说话算数!”
上官柳双眸泛起一抹惊喜之色。
荣若的话,让上官柳下意识的以为,二人有了这次的生死并肩经历,关系升华了。
这让他对自己以后的打算又多了成算。
一日的路程很快就结束了。
和剩余部队汇合后,一行人朝着朔方郡而行。
平暄帝十九年,就在荣若和上官柳赶回朔方的途中过完了。
此次被匈奴半路突袭,上官柳这边的损失有些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