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天黑着一张脸站在她的面前,冷冷的盯着她,“让你别进来,你竟然偷看!”
姜沉禾讪讪的站在那儿,摸了摸鼻子,也不知说什么好,只能转移话题道:“嘿嘿……师侄,此时师父他可好?”
琼天冷冷的盯着她,看着她那张讨厌的脸,想到自己被对方看到……要不是她的琴音对师祖的恢复有好处,他恨不能将对方斩杀在此!
姜沉禾当然注意到他那杀人的目光,不禁一挑眉梢,心道:“其实就是看了个后背,至于如此动怒,而且,还对她动了杀心?难道他一个大男人的身子是不能看的?
姜沉禾悄悄地撇了撇嘴,其实,要不是她将精神力蔓延进去,碰到琼天的精神力,知道自己被发现,她脸都不会红,她一个大夫,不知道看过多少人的身子,尤其是从小混在一群武夫当中,琼天那身板子,跟萝卜白菜差不多。
不过,这次她也算是长了一个教训,原来修士的精神力可以互相发现,她往后再用精神力探查之时,可是要万分小心。
河走却站在那儿完全不解,明明他们一直站在门口,哪里偷看了?
但是……既然没有偷看,他这位小主子怎么一副尴尬的模样,真不像她那从不吃亏的性子啊……而再看这男子湿漉漉的头发,难道是……
“好了,进来吧!”琼天盯了姜沉禾一会儿,一甩衣袖便率先走向屋内。
姜沉禾一脸奇怪的盯着他后背,完全不明白对方穿衣裳怎么就那么快,前一刻还光着半个身子,下一刻就穿好了,难道穿衣裳也有秘法?
“你就不必进来了,你在外面候着!”琼天冷冷的扫了一眼河走,他此时,看谁都不顺眼!
不过,倘若他知晓姜沉禾把他当成萝卜白菜的时候,他会不会气疯。
姜沉禾只是望了一眼河走,冲对方点点头,便举步走向里屋,往榻上一瞧,便见此时矶阳此时已经换了一身崭新的黑袍,身上也缭绕着若有若无的幽香,仿佛正是他惯常用的熏香。
不得不说,这琼天伺候的还挺细致。
“还是没有一丝转醒的迹象。”姜沉禾失望的摇头,说不清楚内心的情愫,手指下意识摸了摸食指上的戒指,想着他沉睡前的模样……还吻了她的食指,此时,食指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若有若无,灼得手指有些发烫。
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时,她还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在亲那枚戒指,还是在亲她的食指。
若说在亲她的手指,可他明明一直对同她保持着距离,哪怕是偶尔的笑也是因她修为精进。
若说只是舍不得那枚戒指,可是,他又为何舍命相救?
不要想了!姜沉禾强迫自己停下来!
想也没有用,倘若自己找不到医治他的方法,待到他百年后醒来,自己早就被公孙倾城杀死!
“还是看看他的情况吧。”姜沉禾这样对自己说,然后举步走向榻前,却被一个身影拦住,“你要弹奏,在那儿便可!”
姜沉禾愕然抬头,看着琼天厌恶的眼神,然后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正是距离床榻三十步外的梨花木椅,不禁皱了皱眉。
看来,自己往后还不能靠近矶阳了,否则这个琼天就会跟她发火。
罢了,这件事她也不想同琼天争,便轻轻点头,然后走向里间的传送阵,那里矶阳布设的禁制已经被她破除了。
想到那禁制,姜沉禾再次佩服矶阳的细心,倘若不是他的禁制,恐怕那师徒三人早就闯进来,将他带走了,可惜自己太过大意,辜负了他的一片苦心。
“你要作甚?”她向前走了几步,又被琼天拦住,姜沉禾望了他一眼,便知自己将这个琼天给得罪惨了。
“师父沉睡前交代过,要拆除那个传送阵,我是来拆传送阵的。”姜沉禾指着传送阵说道。
琼天一震,十分惊讶的上下打量着姜沉禾,“你会拆传送阵?”
姜沉禾自然知晓此人轻视于她,她也不做过多解释,只是淡淡的点头,道:“嗯。”说着,便从琼天的身旁走过。
琼天看着她从容的脚步,又看了一眼传送阵一眼,眉梢微微皱起,其实他也想拆掉传送阵,毕竟,这个传送阵是连接着城西,而城西的阵法被破坏了,一旦有修士发现那传送阵,他们便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