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煌如影放下茶具，正视着姜毅的眼睛：“毅公子，我们不妨用‘消息’换‘消息’。你如实相告你跟乔家的关系，我保证天宫永远保守住你的秘密。”

“换个条件。”

“我就要消息！”

“如影姑娘有窥探人隐私的癖好？”

“我对别人没兴趣，我只是对毅公子你有兴趣。”

“荣幸荣幸……”

“交换吗？”

“我用我的新秘密，换你来保守我的老秘密。然后你又知道我的新秘密了，我还需要再用我的别的东西来交换。如影姑娘，你是在算计我吗？”

“如影竟然给毅公子留下这样的印象？如影在这天宫住了二十年，还从没……”

“你都二十了？”姜毅说完，轻咳两声，赶紧闭嘴。

二十？

还‘都’？

东煌如影凝噎无语，二十芳龄，正是青春美好的年龄，怎么从这家伙嘴里吐出来，突然有种老了的荒唐感觉。

“如影姑娘，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你直接开个条件，我们做好交易，相互都有个底气，如何？？”

“我就想知道，你跟乔家的关系。”

“如影姑娘，你非要这么执着吗？”

东煌如影笑而不语，正视着姜毅。

姜毅沉默，也正视着东煌如影。

两人相视而坐，都沉默不语。

一个在等待，一个在考虑。

迷雾深处，东煌如烟等的着急，也等的很无奈。还能不能行啊，再这么看下去，你俩要看出感情了。

姜毅迟疑道：“我怎么相信你能替我保住秘密？”

“天宫归属九天神教，家父又是天宫宫主。说句毅公子可能不太愿意听得话，我们尊贵又骄傲，这份尊贵跟各大家族不一样，我们是品质和血脉尊贵，我们自爱又自重。

我既然做出保证，就会坚守到底。只要毅公子不同意，我保证天宫绝不向北方外传你的任何消息。

但是，你需要安静三五个月左右，不要再闹出轰动的事件，以免刺激北方各族全面调查你，尤其是北方的圣地。

他们都知道西部事件，只是暂时对你的名字不敏感，如果你执意闹大古华事件，他们那里肯定会重新注意到你，并展开调查，也自然会查到你的真实身份。

到那时候，北方圣地很可能会强行拿下你，转送中央圣地。

中央圣地很可能以圣地之名，直接处死你，以此惩戒你插手皇族的大罪。”

“乔家不会把清平苑事情闹大，我也会在事后离开几个月。至于你说的我跟乔家的关系……”姜毅还是很犹豫，当然，这么做作纯粹是故意的。

东煌如影的美眸流光，看着姜毅闪烁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

姜毅轻声一叹，道：“你应该详细调查过我进皇城的情况。当时只是想随便看看。但是我那只狐狸，它是永恒圣山的，意外杀了唐家的唐司明。

我开始也没当回事儿，结果问了问情况，了解了古华九大家，了解了唐司明的身份，感觉如果放任不管，乔薇儿可能就会死。

我姜毅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混蛋，我不能因为我的宠物犯的错，让一个小姑娘丧命。

所以我就过去了，想把责任都揽到我的身上，然后大闹一场，趁机逃走。

结果，我竟然在乔家遇到了凤宝南。

凤宝南的身份，你知道吗？”

“我知道他来自南部，具体不是太清楚。”东煌如影还真没关注过凤宝南的具体情况，只是随便了解了下。毕竟只是乾元圣纹，不值得她用人情向南部天宫换资料。

“他是离火圣地控制的荒莽原里的凤城公子……”

姜毅迟疑再三，声音微沉：“我害死了他姐姐，他最亲的人。”

东煌如影微微动容，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姜毅。

姜毅现在提起那件事，心里还是很难受。这次乔家事件，又差点害死凤宝南，姜毅甚至有种跟凤宝南‘命里相克’的荒唐感觉。“我害死了他姐姐，又害了凤城，凤宝南有家不能回，只能流亡北方。我听说，他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遇到的乔灵韵，乔灵韵在关键时刻救了他。

这也算是阴差阳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