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办公桌上摆着啤酒、小菜、熟肉等物,边上坐着四五个中年汉子,其中有毒蜂,也有强子。我们几个进去的一瞬间,屋子里霎时安静下来。毒蜂吃惊地看着我们,一脸"真是日了狗了"的模样。
猴子走过去,把桌上的碗碟往边上挪了挪,然后一屁股坐在桌子上面,拍着毒蜂的脑袋说道:"怎么样,看到我们惊不惊喜,开不开心?"
"今儿个老百姓啊,真呀真高兴!"毒蜂完全懵了。还未开口说话,旁边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歌声。众人吃惊地看着黄杰,黄杰也吃惊地说:"怎么,这个气氛不适合唱这首歌吗?"
毒蜂大叫:"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强子等人登时跳起,嚎叫着朝猴子扑去。不过都不用猴子动手,郑午一个闪身冲上,一记左勾拳,又一记右勾拳,便把几人同时击飞出去。这场面怎么说呢。完完全全的碾压。
而毒蜂却趁机往后一跳,连人带椅一同摔翻在地。等他再起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把黑黝黝的手枪,口中大喊:"都别动!"
有枪在手,我们几人当然都不动了。
猴子惊讶地说:"天子脚下也敢动枪,你胆子不小啊?"确实,在京城玩枪,可比在山西玩枪危险多了,这地方比全国任何地方管控的都严。
"是你们他妈的逼我的!"毒蜂口中大吼:"老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你们,真以为老子是只病猫啦?!他妈的,老子来京城混的时候,你们连根鸡巴毛都不是,给老子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我们既没有双手抱头,也没有蹲在地上,反而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们不想活了?!"毒蜂的手在发抖:"不要逼我!"
我们还是笑眯眯的,就仿佛他手里拿着一把玩具枪。
"老子跟你们拼了!!"
毒蜂的手指叩向扳机,看来确实把他逼到一定份上了。不过与此同时。猴子袖手一抛,空中一道金光闪过,金銮刀直直刺在毒蜂手腕之上,毒蜂惨叫声响起的同时,枪声也响了起来。
砰!
我们惊得赶紧往旁边一扑。
砰砰砰!
我们惊的如同猴子一样在屋子里上窜下跳,这么狭窄的屋子,我们在躲避子弹的同时还要避开彼此,也真是相当不容易了。我一边跳还一边骂:"猴子我草你妹,你为什么不射他拿枪的那只手腕?你射他另外一只手腕有个毛用啊?"
"呃,我看错了"猴子也跳来跳去。
在躲避子弹的同时。我也在观察众人,我和猴子、黄杰表现的比较轻松,基本在毒蜂开枪之前就能判断子弹射来的方向,再加上毒蜂可能是久不动枪,枪法有些生疏,所以我们躲避比较及时?而郑午就比较吃力一些,不能运气的他完全依靠肢体力量,却又比不上早就"练体"的黄杰,还好毒蜂没有刻意射他,否则真有够呛。
一梭子子弹很快射完,毒蜂慌慌张张地扑向墙角的一个柜子,看来那边有可以更换的弹夹。不过我们肯定不会给他这个机会,郑午第一个扑上去,狠狠一脚踹在毒蜂的脊背上。
"砰"的一声,毒蜂的脑袋撞在铁柜子上,当场昏厥过去。
"你看看你们"郑午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离了我是不是不行?"
我们说是,离了午哥真的不行。
猴子过去把毒蜂拖起,抗在肩上就往外走,强子等人都匍匐在地,连个声也不敢吭。出了门外,已经有三四十个人朝我们这边扑来,想必是听到了刚才的枪声。
我们几人立刻冲到前面,各施手段和这些人打起架来。打的正欢,身后响起叭叭的喇叭声,一辆奥迪车窜了过来,猴子坐在车里大喊:"上车走啦!"
我们几人纷纷上车,猴子一脚油门绝尘而去,将那些人尽数抛在身后。郑午坐在副驾驶,我和黄杰坐在后排,中间夹着个昏过去的毒蜂,猴子直接开着车往郊区而去。
问猴子这车是哪来的?猴子嘿嘿一笑,说这是毒蜂的车,从他口袋里翻出来的车钥匙。
开了一会儿,毒蜂晃晃悠悠地醒了,看到已经陷在我们手里,整个人都快吓尿了,哭着说道:"各位大哥,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咱们现在就返回去,我立刻签署那份合同。"
我搂着毒蜂的肩膀,说老哥,迟了。
一路上,毒蜂不停求饶,抹鼻涕擦眼泪的,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希望我们能放过他,不过我们压根不搭理他。现在知道上有老下有小啦,当初威风八面做大哥欺压良善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上有老下有小?
车子一路开到郊区,且朝着一座无名小山而去。京城的山就是好,还有供车子开的道,一路盘亘而上,终于来到山顶。这还是片风景区,不过因为秋风萧瑟,早就没人来了。
下了车,我们拖着毒蜂往林子里走,毒蜂各种崩溃,依旧不停求饶。天色渐渐暗下来,我们行走了十来分钟,终于来到一处巨石附近,巨石下面已经挖好了一个坑,不大不小、不深不浅,刚好能装下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