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转过身来看向顾晔霖,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的,至少在此之前没人发现。
顾晔霖眼睛未张,却似是看到了她的动作,嘴角轻轻勾出一个笑,“老皇帝犯浑的事历来屡见不鲜,你在替我们大家挣命,又岂能捆住你的手脚?尽管施为就是。”
花芷深深一礼,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该表个什么态,于是索性什么都没说,总归若是要上断头台,她第一个上去就是。
将丫鬟打发出去,花芷坐到书桌边好一会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就好像心里那些无形的压力瞬间释放出来了一般。
伏在案上好一会她才重新收拾好情绪,看着之前写下的东西继续整理线索。
拂冬不知何时寻摸到了厨房,时间短也来不及做别的,知道小姐这一晚上定是要熬着的,先煮了糖水过来垫垫,汤此时正在火上炖着。
无人说话,几个丫鬟轻手轻脚的将房间里布置得暖暖和和,或站或坐的陪在屋内,谁手边也没闲着,虽说帐本没有带过来,可她们脑子里自有一本帐,有的是事做。
直至一阵敲门声响起。
花芷抬头,“陈情?”
“是属下。”
“进来。”
门打开的刹那,花芷听到了雨声,再看陈情湿了的衣摆,外边竟不知何时下起雨来。
“属下查到了,三皇子在皇子府,四皇子虽做出了人在的迹象,可实际上人并不在。”
有鬼!
花芷站起身来来来回回的走着,欲将这其中的线连起来,她定是遗漏了什么,是什么呢?
迎春递了干帕子过来,陈情接过轻声道谢。
“陈情,你可知四皇子……不对,你去金阳了。”花芷看过来,“你去找个人问问这段时间四皇子的动向,他进宫的次数和时长可正常,不止他,他得用的人的动向也要打听清楚,不清楚就去查,立刻!”
“是。”
头发都还没擦干的陈情正欲走,听到大姑娘又道:“等等,再查徐贵妃以及徐贵妃的娘家,不用远了,就从皓月有孕那段时间开始查。”
“是。”
花芷扶着椅子扶手坐下,她知道她漏掉什么了,皓月和四皇子曾经的羁绊!
如果她之前对皓月的猜测是对的,她和四皇子就曾是夫妻,那么她对四皇子的喜好就定是清楚的,若她想改变自己的命运,想从皇帝身边跳出来,勾引四皇子就是她拘于宫中能使的最好的招。
四皇子能拒绝吗?他不会!
一个十四岁就迫不及待跳进这潭浑水里的皇子,他的野心昭然若揭,如此一箭双雕的事他岂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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