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坦克突破之后,突然从血狼旗的纵深冲出七八两越野车,这些越野车的司机个个悍勇,哪怕密集的子弹将他们打死在驾驶室里,他们还是踩着油门向坦克撞过去。
最当头的一辆越野车受到数挺大口径几枪扫射,瞬间起火,接着发生剧烈的爆炸,将数十米范围之内烧成一片火海。
接着,剩下的汽车穿过火海,各自找上坦克撞了过去,载满炸药的汽车在撞上坦克的瞬间发生剧烈的爆炸,地面剧烈的颤抖,让跑动的逃兵纷纷摔在地上,他们扭头看到,数团巨大的火球猛地铺开散成一片火海,接着,二十多个骑兵大声吆喝着,纵马冲火火焰,将一个个燃烧瓶砸到坦克的履带上。
不多时,坦克车身的火焰逐渐加大,特殊装料的燃烧弹烧出千度以上的温度,在骑马的士兵调转马头,带着身上的烟火向后阵逃去的时候,装在车内的7.62重机枪开始扫射,二十多个骑士与战马全都倒在了火焰之中。
其中的一辆坦克艰难的动了起来,开出了三十多米,随后更多的骑兵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围拢过来,将燃烧弹扔到了坦克上,熊熊地火焰在坦克上燃起,坦克犹如垂死挣扎的巨兽,艰难的转动着履带旋转,机枪子弹成扇面扫射,一个个举着燃烧瓶的骑士和战马同时爆出血花,无力的栽倒在地。
熊熊地火焰将整个坦克包容,燃烧的坦克似巨型火把,又似一只垂死挣扎的怪兽,炙热的高温让骑手们不能接近到二十米之内,在远处扔出去的燃烧瓶大多落空,落地形成一片火海,将坦克困在中间。
虽然九六式坦克是中国的主站坦克,也是第三代坦克中比较靠前的,但是在能融化钢铁的烈焰中,坦克正在渐渐失去活力,哪怕坦克手将三防净化装置打开,最多只能阻挡浓烟的灌入,却不能阻挡火焰烧灼是带来的高温。
坦克在坚持,其他的坦克兵都随着一声声惊天爆炸而昏迷,就在他将要到极限的时候,两辆满是伤痕的步兵战车终于冲过了阵地,向围在坦克边上骑兵扫着,当所有的骑兵死在火海边缘,坦克也不动了,卧在火海之中慢慢融化。
更过的步兵战车冲上阵地,当它们绕过燃烧的坦克冲向纵深时,一道巨大的鸿沟挡在它们车头前,接着数道拖着尾烟的火箭弹狠狠地撞在装甲车上,巨响之后,十多个步兵冲上来,对蹲在壕沟中的狼旗军扫射,刚将这些反坦克手杀掉,十多枚迫击炮落到了他们的脚边,瞬间,这些步兵全都飞上了半空。
随着第二道防线稳定,血狼旗加快了扫荡联合军的速度,而血狼旗的防御部队让石原野吃到了苦头,当他们恢复了通讯之后,三分之一的战车和五辆坦克已经失去了联系,步兵虽然突破了阵地,在血狼旗的节节抵抗之下,失去了进攻的锐气。
血狼旗在联合部队溃散的好消息激励下,打得很凶猛,凶猛的让石原野头疼,不得己,连续追加了两个营的步兵,当这些步兵上去之后,血狼旗却打出了一个逆袭,进攻的银川军差点被赶出先前被占领的阵地。
血狼旗的大杀器,122毫米40管火箭炮弹,没隔上十几分钟就会落到到银川军的阵地上,给银川军的后援带来了巨大的阻挠,虽然手中还有两个步兵营,一个装甲营,却不敢暴露在空地上遭受轰炸。
十多辆装了装甲板的自爆汽车冲进银川军的阵地,造成了大量人员伤亡,同时,活下来的步兵也对血狼旗士兵的亡命行径很是忌惮。
在血狼旗的营地中线,乌云格日勒稳坐舒服的真皮沙发上,优先的听着手下的汇报,当他听到银川军在支援部队的配合下,开始巩固阵地,浓黑的眉毛皱了起来。
“再去汉人那里召集敢死队,这次加码提高了,凡是敢死的人,他们的亲人我们会按照一级士兵的标准供给,告诉他们,不要有疑虑,我们以后还会征召敢死队的,若是我们不兑现,以后还有人会应招么?还有,给他们最好的食物,给他们酒,让他们吃饱了上路。”
乌云格日勒挥手让身边的情报官去下命令,情报官自然不会有任何迟疑,转身就像营地角落中走去,角落里,十多辆装甲输送车围住数百个中年男人,这些男人面如死灰,麻木的在机枪的监视下静坐,军官走到这些男人中间,用普通话高声喊道:
“我还要十个人,这次待遇提高了,吃了酒肉再上路,你们的妻儿会按照一级标准供养,之前的也是,不要怕我们不认账,以后我们还会打仗的,你们活着的人可以用眼睛去看……”
不声不响中,十个并不魁梧的男人站起身,他们没有所谓的决绝,也没有出战时的壮烈,脸上只有一种表情,空洞,麻木,还有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