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格里高利将地点图放在桌子上,然后又将厚册子翻开,逐一对照着发病症状和发病地点。“有没有医护人员在诊疗过程中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有。”新出点头。
“给重症病人集体抽血,检测血清中的IMPA含量,我要第一时间拿到结果。”格里高利命令道。
坐在旁边椅子上的灰原哀挑了挑眉毛,惊讶的神色在眼中一闪而过。
“好的,”新出医生点了点头。“我立刻向检测部门提交您的要求并尽快进行液相色谱检查,只要结果在2到135微克每升之间就立刻向你报告。”
说完,新出医生就离开了。
“嗯……”格里高利看着远去的新出医生,发出了微妙的声音。“真是一位博学的同僚呢……”
“IMPA是什么?”千羽问道。
“……”格里高利看了一眼灰原哀的目光方向。“这位小姐能替我讲一讲吗?”
(从正常情况来讲,如果灰原哀不知道IMPA是什么的话,那么这时候她多半会看向格里高利,而不是很淡定地看着千羽——这意味着她很清楚IMPA是什么。)
“Isopropyl methylphosphonic acid,异丙基甲基膦酸(作者:请注意是膦酸而不是磷酸,磷酸的一两个羟基被换成了烷基或者芳香基置换掉之后才是膦酸),沙林毒气的水解产物。从大约中毒4小时之后开始出现在血清中,半衰期大约为24小时。”
“没错,你的学识很渊博。”格里高利点头。
…………与此同时,警署门外。
一辆警车停在了被记者们围得水泄不通、只剩下一条被警察们开辟出来的大约一米宽的通道的警署门前,按了几下喇叭也没能驱散记者之后,警车只能在原地打开了门。两名警察押解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从这条通道中匆匆走过。
“河野义行!”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了一声呼喊,而这一声瞬间引爆了所有人的情绪。
就在这一瞬间,一米宽的通道立刻被两边的人群以强大的力量缓缓压缩。两名押解着河野义行的警察见状立刻加快了速度。
“混蛋!!!”
“禽兽!!!”
“人渣!!!”
“战犯!!!”
此起彼伏,悲伤与愤怒等各种各样的情绪夹杂在各种各样的呼喊中。
“我跟你拼了!”随着一声凄厉的嚎叫,一名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女记者突然低下身,从警察的手臂下钻进了通道,正好来到了河野义行背后。随后,她用手中的话筒从背后勒住了猝不及防的河野义行的脖子,然后用牙齿狠狠地咬住了河野义行的后颈部。
……
“……”柯南趴在警署二层的窗户上,看着外面的状况,微微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