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高利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在少女的身体上轻轻一捏,在对方带着些许妩媚的抱怨声中看着自己拈起来的东西。
那是一枚淡黄色的透明吊坠,一只看不清具体种类的飞虫被包裹在当中。
“这样和我的爱好不符合的东西看来它的作用是将我引向答案,是吗?”格里高利拿着吊坠,重新抬起头,看着露出笑意的神秘少女。
“我知道什么能唤醒你的潜意识,所以请告诉我,我是谁?”神秘少女的脸上满是期待的目光
“树脂和蛋白质”格里高利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骤变。“不”
“我是谁?”神秘少女再一次重复着自己的问题。
“amber(琥珀)”格里高利喃喃道。
在发生车祸之前和他一同坐在夜班公交车上的那个人是amber,是他最好的朋友wilson的妻子amber。
随着他的喃喃自语,神秘少女重新坐在了他的身旁,而她的身体也变成了金发女郎的形象——那是amber的样子。
在他们的身边,乘客和司机的身影以及车外的街景也都清晰起来,而同样映入格里高利眼帘的还有从侧面的支路上横冲直撞而来的垃圾车。
哭喊,哀嚎,直到格里高利的头在车辆翻滚过程中重重撞到公交车的玻璃上的时候这些感官才和视觉一同骤然中止。
下一个瞬间,格里高利已经站在车外,和救援人员对视着。
“你看起来还不错,”观察着似乎是被吓呆了的格里高利,医护人员指了指不远处的另一群人。“去找他们,他们会为你做更细致的处理。”
格里高利呆呆地看向那边,却发现那边的光线越来越强,甚至超过白昼。
毫无疑问,这一次幻觉又要结束了。
“呼——呼——”格里高利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息着——在他的身旁,是包括wilson在内的多名医生,而wilson似乎刚刚从他的身上重新离开。
“你太冒失了!”wilson长出了一口气。“你吃的毒扁豆碱让心跳骤停了!”
“amber,”格里高利没来得及理他,而是连忙说道。“那个在车上的人,是amber我们没在这里见到她可能是因为她被送到别的医院去了。”
“你的药嗑多了吧?”wilson挑眉。“你差点把自己搞死,就是为了证明自己脑子已经不正常了?amber怎么可能坐公交——”
格里高利死死地盯着他,直到wilson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
“可可是”他结结巴巴地说着。“她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我不知道。”格里高利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