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3日,星期六。
米花中央医院,某间手术室。
“有点奇怪吧?”穿着病号服的千羽有些好奇地看着面前的一堆设备。“你们不是说我不需要开颅吗?”
“嗯,原则上来讲,你是不需要的,”格里高利穿着手术服,旁边是同样穿着手术服,严阵以待的藤原。“不过万一出了什么事情的话,肯定还是在这里的话比较有机会救你一命吧?”
“虽然说,严格来讲的话,我能够做的事情也就只是紧急把你的大脑剖开释放压力,然后等待真正的外科医生来做剩下的医疗部分。”藤原坐在旁边的手术台上,满不在乎地摊了摊手。“嗯但事实上,你也不会出事情吧?”
“原理上来讲是不会出事情的——我指的是那种你们能处理的事情,”千羽走到一张手术桌旁边,拿起上面的操作手册。“你们居然还真的搞了这种东西有用吗?”
“那个东西不是给你用的,是给我们用的。”格里高利示意千羽不要管那个。“你的话,跟着机器做就行了。”
“不过,这东西真的有这么管用嘛?”千羽撇了撇嘴。“虽然您说这东西很管用,但”
“当初你接受的那个手术,我是看过资料的,包括里面的一些细节我也都有所了解。”格里高利哼了一声。“那个东西,说白了就是把你的一部分大脑的记忆功能给废掉了而已,但我们完全可以把这件事情逆转回来——建立另一条重新链接那些掉队的家伙,或者直接把原来拦路的路障拆掉,都可以。”
“欸”千羽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嘟囔声。“那么我现在该做什么?”
“连接上那个机器,然后剩下的部分你应该就能自己吃透了吧?”格里高利瞥了一眼千羽的胸口。
原则上来讲,这台仪器通过机箱本身来调控电压,并且通过有线连接的方式传导到头盔上的元件上,由元件发射头对佩戴治疗头盔的病人的颅骨内部进行低强度的超声波治疗。当足够强度的超声波被聚焦到同一点时,那里就会积累起相当的温度,并且破坏需要被破坏的结构。
“了解了,不过我需要先试一下工作模式,”千羽来到了格里高利所指向的一台沉重的,架在四个轮子上的手推型神经学仪器上——这似乎是另外一家医院之前从美国引进的,意在进行不需要开颅的远程病灶破坏手术的仪器,最终却发现他们根本没有这台机器的使用环境。最终,在最近的一次跨院会诊当中,前去指导的格里高利盯上了这台机器,而米花中央医院也顺利地以低于原价许多的二手价拿到了这台全新的机器。“嗯至少性能上好像和刚才说明书上的内容差不多?至少极限强度肯定是能够符合要求的”
“你悠着点,”格里高利轻轻皱了皱眉头。“那个功率的话被烧毁的就真的不仅仅是封印酶的阻断头,而是整个神经元群了。”
“知道啦知道啦,我们这里不是有志保之前手术的时候的测试结果吗?”千羽调试着仪器的输出功率调整旋钮。“唔这个的话就差不多了吧?”
“要是所有病人都能像你这样,具备较强的自我治疗能力的话,那我们可就太省事了,”藤原看着正在聚精会神地调试用来治疗自己的机器的千羽,叹了一口气。“那样的话,我们不知道能省多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