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炎愣了一下，随即伸手挠了挠他的头发，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抬起胳膊的时候，苏梨看到他手腕那里隐隐约约地露出了一片红痕。

想必那就是符水质变以后慢慢出现的症状吧。

“对哦，我怎么就没给你打电话呢？”路炎还觉得自己有些疑惑。

苏梨却嘴角往上挑起，她当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符水说到底只是一种催眠功能罢了，它能让人某个时间段产生错觉，但这也不是一劳永逸的。

人的思想复杂，不可能一种符水就能完全控制。

无论是见到女朋友那个不到一秒钟的快速拥抱，还是明明找了一天却没打电话询问这种矛盾的事情，都是路炎的本心和符水的效用在斗争着。

苏梨抬起眸子，看着站在路炎身边，疑惑地看着他和别人说话的莫锦含鬼魂。

莫锦含才是真的爱路炎，哪怕变成了鬼也还一直惦记着。此时，她正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路炎，似乎不明白他怎么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直到，她看到了路炎手臂上的红痕。

生前的记忆电光火石一般划过，莫锦含只觉得头脑一顿，就想起了一些模模糊糊的事情。

她焦急地看着路炎手上的红痕，一边大声说话想引起他的注意，但没有阴阳眼的路炎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

“路炎！路炎！”

莫锦含的鬼魂一声一声地叫着他的名字，似乎都要把他的灵魂叫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