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让韩信起来。韩信好久才把心情平复下尉出”削一会儿茶,若有所思的看着天空皎洁的明月,忽然说道:“你们说,陈余、盛荼他们想干什么?”
韩李二人不吭声,低下头喝茶。共尉转过头看着他们,沉默了片玄,忽然笑道:“韩信,我记得你当初的志向是万户侯,现在你是万户侯了,可满意?”
韩信有些窘。刚才共尉说那句话,他和李左车没有回答,并不是他们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只是不好说出口。说实在的,他现在虽然已经达到了当初的志向,做了万户侯,可是现在他的想法又不一样了,他也希望能更上一层楼,比如做个王。按理说,共尉现在只是一个西楚王,他做个万户侯,等共尉统一天下,以他的战功,封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共尉的新官制中,连列侯都不能治民,那就算封了王又有什么用,不就是食邑更多一点吗,也就是个十万户侯又怎么样。不能治民,那就还是自己的封地。
正因为如此,韩信也有些失望。他本来以为,共尉要抑制他的战功,会不让他再作战了,但是现在共尉交给他这集重大的任务,又让他有了一些想法。面对共尉的这个问题,他还真不知道如何答起。他想告诉共尉他想称王,但是又怕共群因此忌惮他,干脆不让他带兵了。不让他打仗,那比不封他为王可严重多了。
“你想封王吗?。共尉又追问了一句,然后又把目光转向李左车,问了同样的一句:“左车,你想封王吗?。
“臣”李左车也有些结巴,他想了想,重重的点了点头:“想”。接着又轻声说道:“不瞒大王说,臣确实想过封王。
“呵呵呵,”出乎他们的意料,共尉朗声笑起来,摆摆手 示意他们不要紧张:“我知道你们想,我也知道很多人都想。陈余、盛荼他们,都想
韩李二人松了一口气,这是实情,但是没人敢在共尉面前说。现在共尉自己说出来了,反倒轻松了。韩信的脸红了红,下意识的看了李左车一眼,忽然觉得有些惭愧,自己就没有李左车的胆量,当着共尉的面说希望能封王。
“其实,王的称号,我不是不能给你们。但是,就和列侯一样,我不能给你们治民权共尉叹了口气,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眼神奕奕生辉,韩信和李左车知道,这是共尉要向他们这两个亲信吐露心声了,共尉能把秦朝的宫室分给众臣为府第,自己只占了极小几座宫殿,就可以看出他不是个不能共富贵的人,但是他坚决不给治民权。他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
“你们都是熟读史书的人,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是与周王室同姓的郑国先称霸,向王权起挑战?”共尉目光灼灼的看着韩信和李左车。
韩信犹豫了一下,他是读了不少书,但主要是兵书,对于其他的,他有所涉猎,但不是很关心。而李左车虽然也是以兵法为主,但是他读书的范围比他广,思索得也比他深,想必有所知晓。
李左车眨了眨眼睛,慢慢的说道:“郑国虽然是与王室同姓 但是时间久了,血脉远了,这其间的亲情自然也就淡了,所以”
共尉笑了,点点头表示赞同,又问道:“春秋五霸中晋文公姓什么?。
“也姓姬韩信和李左卓异口同声的说道。
,万
“你们看,都姓姬,最后都反目为仇了,不过这也算不了什么,东周西周都是周王室的宗室,照样不是为了点水源而打得不可开交?。共尉拍了拍手掌,慨然叹道:“同姓如此,异姓就更不用说了,春秋五霸,战国七雄,前前后后几百年,华夏的士伸君子们在干什么?在内斗!堂堂的周王室居然被犬戎占了镐京,最后还要由当时还是蛮夷的秦人护送到成周。到了后来,更是什么人都来对周王室踩一脚,有谁还记得他们当初是一个血脉?”
韩信和李左车面面相觑,他们有些明白共尉的意思了。同姓都不能分封,更何况他们异姓了。但是共尉说得也有道理,如果现在分封诸王,共尉在,这些诸王还能安份守已,他们君臣之间还有情份,可过了若干年,情份淡了,那还不互相攻击?到了那时候,共尉就是周王室,他们诸王就是春秋五霸,战国七雄,一想到子孙之间会生死搏杀,他们就不寒而栗。
“你们希望我们的子孙互相攻杀,然后你李左车的后人挖了韩信的陵,或者是你韩信的子孙挖了李左车的陵吗?”共尉戏豫的看着韩信和李左车:“或者是你们哪一个人的子孙挖了我的陵?”
韩信和李左车互相看了一眼,苦笑着摇摇头,他们现在关系很好,那当然不希望后代反目成仇,但是这又似乎有些渺茫,周王室,郑国,晋国都是同姓,最后还翻了脸呢,何况他们这些异姓。
但是,不能封王,不能享尽富贵,那现在奋斗又
“你们说,如果历史能重演一遍,或者周武王和周公旦他们知道会是后来这个结果,他们还会分封诸侯吗?”
韩信喃喃自语:“不会。”
“再问一句,如果已经分封了之后才知道这个结果,他们会怎么办?”
李左车和韩信互相看了一眼,寒气顿生。怎么灿一个个的收拾罗,把那些有可能威胁到王室的人先给收拾了,这样王室才会安全。
“如果现在我对齐王建说,封他万户侯,你说他会有什么反应?”共尉脸集的笑容越的浓了。
“他当然感激涕零了。”韩信脱口而出。齐王建是被饿死在松拍之间的,别说封他一个万户侯。就算封他一个几百户的侯,他都已经谢天谢地了。
“韩信,你是希望能做一个能平平安安的传下去的十万户侯,还是希望做一个。王?”
韩信一下子愣住了,他想了好半天,才低下头说:“臣还是愿意做个十万户侯。”
“你呢?”共尉转向李左车。
李左车却没有回答,他锁着眉头,凝视着案上的茶杯,茶杯里倒着天空的月亮,一闪一闪的。过了很久,他才长叹了一口气道:“大王思虑深远,非臣所能及。”
共尉没有说话,重新看着头顶的月亮。过了片刻,才慨然道:“鉴往而知来,历史的作用,不应是让人借鉴的吗。明知是条死路,又何必再去重蹈覆辙。华夏大好儿郎,为什么要把精力放在内斗之中呢,大好的世界,有太多的疆土等待我们去征服啊。好儿郎,当放眼世界,纵横天下,何必与自家人拼个你死我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