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就说事嘛,干嘛动手动脚呢?
你们华夏不是从来都讲究,君子动口不动手吗?
还动手——姑奶奶,求求您手下留情,有什么哀怨的心里话,和我说说好吧。
看在她有点可怜的份上,心中压抑到不行的岳梓童,就把她当做倾诉对象了。
反正就是个必须靠岳家主的庇护,才能活下去的臭女人罢了,不用担心她去大街上嚼舌头。
不曾料到,岳梓童在把她的苦闷倾斜进康维雅这个垃圾桶内后,这女人立即捕捉住了能改变当前地位的机会,提了几个非常中肯的意见。
岳梓童的惊讶之色,立即溢于言表。
成为岳家家主后,岳梓童采纳大管家宗刚的首条建议,就是要学会“喜怒不形于色”的镇定功夫,并在最短时间内,就取得了显著成效。
可在康维雅面前,她却不用藏着掖着。
她已经完全把这迷死人的洋娘们,当做奴隶看了。
康维雅也很有自知之明,深知当前唯有甘心被可劲儿的剥削,才能避免横死街头的噩运,也端正态度,成为绝对效忠岳家主的走狗了。
有哪个主子,会在走狗面前还戴着面具?
捕捉住能改变自身地位的康维雅,立即有请岳家主,能否详细说说她当前所面临的严峻局势不。
并很诚恳的说:“大小姐啊,咱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要被人弄死了,我还有什么好日子过吗?当前,咱们必须紧密团结在一起,共同面对任何的惊涛骇浪。”
岳梓童深以为然,就把那些憋在心底好久的心事,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康维雅也不住地发问。
尤其是在得知大小姐与贺兰妖精的关系后,更是问的格外仔细。
被贺兰妖精羞辱那么久的事儿,岳梓童本来是没脸说给任何人听的。
可康维雅这女人本身就有股子魔性,很容易取得人信任。
尤其她当前唯有紧抱住岳梓童的大腿才能活下去,让岳家主在沉默片刻后,就把那段羞人的往事,简单叙述了一遍。
岳梓童的自暴家丑,为她换取了超值的回报。
能在英三岛兴风作浪那么多年的康维雅,很快就给她制定了一个详细的计划。
这才有了岳梓童今天的某监狱之行。
“那个康维雅,是个人才。”
听岳梓童说完后,贺兰小新微微皱眉:“不过,她的心机如此深沉,逐渐取得你的信赖后,以后会对她形成依赖。那样,就有被她反利用的危险。所以,干掉她,才能防患于未然。”
“不行。”
岳梓童摇头:“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最起码现在不能干掉她。况且,她现在还替我打理着青山的生意。闵柔——终究嫩了些,不够杀伐果敢。但你可以想个办法,让她死心塌地的臣服于我,永不会背叛我。”
“为什么是我想?”
贺兰小新有了种被奴役的错觉,不乐意了。
岳梓童淡淡地说:“因为,你是我老婆。老婆为老公分忧,本属天经地义。”
“说的真恶心。”
贺兰小新嘴角用力抿了下,闭上了眼。
岳梓童知道这妖女又在启动她睿智的大脑了,不能再打搅她,悄悄站起来走到窗前,向外看去。
从这儿看去,能看到监狱的放风场所。
军绿色的铁网内,穿着统一服装的女囚们,正在懒洋洋的坐在地上晒太阳,或者无聊的走来走去。
不时地,有几声发泄的尖叫声响起,却换来女狱警的大声呵斥。
“就这破日子,别说是过大半年了,就算过一天,我也会够了。”
岳梓童刚升起这个念头,就听背后贺兰小新缓缓地说:“让她生个孩子。”
“什么?”
岳梓童呆愣了下,回头看去。
贺兰小新看着她:“你安排个男人,让那个洋女人生个孩子。那样,她就永远不敢再背叛我们了。”
“你是说,等她生下孩子后,把她孩子当做人质,来威胁她给我们乖乖效忠?”
“对,就是这样。这也是最好的办法。”
“可你觉得,像她那种心机裱,会被一个孩子给羁绊住吗?”
“那是因为你不理解心机裱,我理解。”
贺兰小新嘴角勾起一抹自信:“越是心机深沉的女人,就越在乎孩子。孩子,就是心机裱的七寸。只要能牢牢抓住她的孩子,就算她有翻天覆地的本事,也唯有乖乖的俯首帖耳。所以,等她有了孩子后,绝不能给她和孩子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不然,没有孩子的羁绊后,她就什么事也能干得出来了。”
“孩子,真是心机女致命的羁绊?”
岳梓童喃喃地说着,回头看向了窗外。
一场暴雨过后的苍穹,显得格外干净。
艳丽的火烧云,倒映在海水中,就像在海面上燃起了一簇簇的火焰。
只是很快,这些火焰就被黑暗给遮掩了。
“我觉得,这就是在天堂。”
艾微儿躺在李南方的大腿上,兴犹未尽地喃喃地说道。
旁边正在给孩子喂奶的汉姆,则不屑的撇了撇嘴:“天堂再好,我也不愿意呆在这儿。我就喜欢肮脏的世俗。因为那边才有我儿子要找的女人。”
“别以为有了个儿子,就时时刻刻的挂在嘴边显摆。以后,我也会有儿子的。”
艾微儿白了汉姆一眼,放在李南方腿上的右手悄悄向上爬,刚要说什么,就听到背后传来了索索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