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逍那比短刀还要锋利的右爪,本来是该抓在花夜神身上的,李南方忽然扑上来后,五指立即刺在了他背上。
李南方都能听到杨逍手指划破他后背皮肤时,发出了仿似裂帛的“刺啦”声。
他根本不需跑去浴室内照镜子,也能想象出后背有几条被抓破了的深深血槽。
疼地他眼前有些发黑,昏睡中的花夜神,也因为摔下来被他重重砸在身上,发出了一声诱人的轻叫。
这女人,简直是没得救了。
轻叫声后,睁眼看到爬在她身上的人,赫然是在凤舞迪厅停车场内,给她带来无上快感的胡子男人后,还以为那场鏖战没有结束呢,立即右手勾住了他脖子,两条腿也好像大白蛇般的缠住了他的腰身,星眸如丝,小嘴半张,娇嗔着吃吃笑道:“死人,就不能轻点儿些吗?男人,都该懂得惜香怜玉才对么。”
对你个大头鬼!
李南方抬手,就想在这张千娇百媚的脸上狠狠抽一巴掌,提醒她别再深陷粉色温柔乡了,旁边还有个恶魔等着杀你呢。
可就在巴掌即将递出去时,却又放了下来,长叹一声回头看去。
背上火辣辣的疼痛,疼地李南方想要骂娘的同时,脑海中也忽然有灵光闪过。
依着他对花夜神的了解,她不该这样放荡才对。
更何况,花夜神比去年她遭受折磨时的样子,要明艳妖媚了太多。
其实李南方在凤舞迪厅时,只要稍稍动点脑子,就能推断出本该憔悴异常的花夜神,无论是容颜还是思想都有了很大变化,这里面绝对有着他不知道的重要原因。
因女人自甘堕落而熊熊燃烧起的怒火,烧的他失去了理智。
直到杨逍的鬼爪在他身上狠狠划出几道伤痕,让他浮躁的心仿似迎来一场大雨后,才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再也不忍对花夜神动粗了,也懒得躲避杨逍了。
“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反正我就这一堆了。
这也不能怪我,谁让老子身边就没一个正常人呢?
我真你妹的受够了。
“唉。”
李南方叹气回头,看着单膝跪在床上,微微冷笑时露出的森白牙齿,像吸血鬼要大过像人的杨逍,无精打采的说:“大侠请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和你对着干了。你就看在我活这么大实在不容易的份上,就此放过我们吧。”
如果李南方嘴硬,杨逍会抓住他头发,甩稻草人那样把他甩出去后,再一爪抓出花夜神的心,加点辣椒炒熟了送他下酒。
但李南方瞬间流露出浓浓的心灰意冷,却让此时心中被怒气鼓荡的杨逍,稍稍愣了下,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杨逍特殊的嗓音,对于花夜神来说就像冬天睡在暖和的被窝里时,却被人掀开被子,把一盆冰水泼进来那样,猛地打了个激灵,什么粉色欲望,自甘堕落之类的,统统见鬼。
蓦然睁开双眸最大话,看到王上那张英俊帅气的脸后,所有神经全都绷紧,伸手猛地推开趴在她身上的男人,翻身坐起后接着跪倒在了地上,额头触地嘎声叫道:“王、王上。”
花夜神有这种过于激烈的反应,那都是因为这大半年来,王上就是她每晚都要做的噩梦中的绝对主角。
她对王上的怕,已经深入骨髓。
她清醒时,可以抱着“人生除死无大事”的念头去自甘堕落。
可在她刚从昏睡中被砸醒,就看到最可怕的王上后,来自骨髓的恐惧,促使她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
对花夜神如此的恐惧,杨逍自然是见怪不怪了。
甚至都懒得看她一眼,只是眼神复杂的盯着李南方,淡淡地对她说:“你给我闭嘴。”
被花夜神推坐在地上的李南方,懵逼了足有十秒钟后,才眨巴了下眼,忽然笑了:“其实我早该想到,你就是让她怕到骨子里的人。除了你这种不该存在的大魔头之外,还能有谁,能让七星会所的大老板,被伤害后还不敢提起你。”
“李南方?
他是李南方!
他,他居然没有死!
今晚,今晚——的男人,原来是李南方。”
额头触地的花夜神,听到李南方说话的声音后,娇躯又是猛地一震,接着就被潮水般的羞耻所淹没。
女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
她在陌生人面前,或许不把面子啊,尊严之类的当回事。
可在熟悉她,她更在乎的男人面前,则会尽最大程度来维系她的风度,尊严。
所以说呢,假如今晚把花夜神折磨到死去活来的人是陌生人,她不会太在意——最多,玩腻了后,一把掐碎脖子好了。
可这个人却是李南方。
瞬间回想到她在凤舞迪厅时的那些所为——唉,地上怎么不忽然裂开一条大缝隙,她也好钻进去啊。
花夜神当前是怎么想的,杨逍和李南方都不会管。
李南方是懒得管。
杨逍则是不屑管。
她只是盯着李南方,英俊的脸上,重新浮上让李南方讨厌到极点的似笑非笑:“你以前没想到我会是奴役夜神的人,那是因为你脑袋里包着的是一团屎。”
对杨逍毫不留情的讽刺,李南方认了。
谁让他每次看到花夜神时,总想那些该怎么把她扑到的龌龊画面?
男人在小虫上脑时,智商都会急促下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