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征是大理军区的老人,又是专职搞情报的,谁要说他不认识段家的全体成员,那么他就是个废物。
没有哪个废物,能窃居军情处大理情报科科长那么多年的。
可高长征确实不认识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旁若无人大吃特吃的家伙是何方神圣。
就在他盯着李南方发呆时,段老笑着说话了:“呵呵,小高啊,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孙女婿,香凝的丈夫叶沈。叶沈,这是部队上的小高。以后,你们可能会有经常打交道的机会。”
啊,这厮会是您的孙女婿?
段香凝的丈夫?
不会吧?
段香凝不是嫁给京华陆家的陆航么?
怎么,她又换丈夫了?
大理段氏成员,发生如此大的“人事变动”,我们情报科怎么没收到任何的风声?
好吧。
就算他是段香凝的丈夫,可他有什么资格能坐在段老身边呢?
就算他有资格能坐在段老身边,那他怎么如此的无礼,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大吃二喝的?
这人,不是有着能让段老居然也要看重的来历,就是个傻瓜——高长征有些惊讶的看着李南方,脑海中电闪般浮上这些念头时,后者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
拿过纸巾随便擦了几下手,李南方伪君子那样的笑着,伸过来:“小高,你好。爷爷说我们以后会经常打交道,那么还请你能多照顾着点。毕竟,我初来乍到大理,人生地不熟的,外出游玩时有个熟人当向导也是不错的嘛。”
就差一点,高长征就一口老血喷出来。
狠狠喷这厮一脸了。
高长征能爬到当前的位置,就算他再怎么年轻,也已经有三十五岁了。
无论是段老,还是段二代,称呼他小高,那都是很正常的。
可李南方呢?
你妹的。
小高看你样子,最多也就是二十四五的样子好吧?
二十四五的年轻人,竟然当着满屋子的人,称呼比他大十岁的高长征为小高。
这,这特么太不科学了啊。
非但如此。
李南方还大言不惭的说,以后他外出游玩时,要高长征给他当向导。
高长征可是军情处设在大理这边的情报科科长,只要不来段家,无论在大理哪个部门,都算是一号人物了。
堂堂地军情科科长,却被李人渣当向导看!
这绝对是羞辱啊。
就在高长征满脸刷地通红,激动的不能自己时,一声清脆的笑声响起。
原来,是刚才随着段二代拍案后而起的两个女孩子中,那个身材更好的那个,实在受不了李人渣如此“蔑视”小高,忍俊不住的噗地笑了。
“零星!”
段老五立即低声呵斥。
段零星,段襄,还有另外那个女孩子段宁,与段香凝一起,被人称之为段家四凤。
段家第三代中的五个晚辈,分别是段老二的儿子段储皇,段老四的女儿段香凝、段宁,段老五的女儿段襄,段零星。
其实在失笑出声后,段零星就知道她失礼了,赶紧吐了下舌头,抬手捂着嘴的低下了头。
段零星失笑出声后,高长征已经和李南方握住了手。
这是本能地动作。
无论这厮是谁,他既然伸出手了,看在他是段老孙女婿的面子上,高长征都得和他握手的。
俩人大手相握后,高长征心里又是一阵腻歪。
为毛?
李南方的手,油乎乎的。
“这尼玛的什么鸟人啊?”
高长征心中哀嚎一声时,就见李南方有些尴尬的笑了下,缩回手抬手指着他自己的脑袋:“小高啊,那个什么,我有什么说不着的地方,还请你原谅。因为我这儿出了点问题。”
李南方有些尴尬,还是受到段零星失笑出声的提醒,接着就看到高长征的脸,变成了煮熟了的螃蟹眼色,才意识到他刚才那番话,貌似有些不对劲了。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这句话,同样是师母对李南方言传身教过多次的。
他,不敢忘。
高长征对这厮的不满,立即烟消云散了,摇头笑道:“没事。”
李南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但给他赔礼道歉,更是直言不讳的说自己脑子有问题——这可是虚怀若谷的表现啊。
如果高长征还不满,那就证明他脑子也有问题了。
当然了,小高同志在回去后,肯定会立即安排人,彻查叶沈的来历。
其实李南方的“出丑”,对高长征来说也是好事。
他不紧张了。
深吸一口气,他看向了老爷子,言词诚挚的说:“段老,首先请您能原谅我深夜前来打搅您。更期盼您能理解我身为军人,必须无条件服从上峰命令的天职。”
“这些,我都懂。”
段老微微笑了下,依旧亲切的样子:“大家都是军人,就直来直去的说吧。”
“好。”
高长征点头,干脆地切入重点:“段老,您该知道三天后,就是建军节了。早在半年前,军方就已经为庆祝建军节,而筹划在某海域进行一场声势浩大的实弹演习计划了。”
段老没说话,却点了点头。
每年的建军节时期,华夏军方都会举办相应的军事演习,来告诉先烈的在天之灵,祖国军力正在一步步地强大起来。
尤其今年的建军节。
早在半年前,华夏军方就开始筹划一场声势浩大的实弹军事演习,是因为西方某些国家忌惮华夏的逐渐崛起,不断在沿海挑衅华夏人民的底线,所以才决定用一场实弹演习,来让那些人都尼玛给老子统统闭嘴,不然就打打试!
低调虽说是华夏推崇的生活方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