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天她找到庞春梅,把吴月娘有意给自己说媒的事讲了一遍,庞春梅听后,便吩咐她找机会露些破绽出来,这才有了车上那一幕。
却说这一路之上,吴月娘并没有任何表示,直到进了都监府,才把她叫过去疾言厉色的喝问。
西门秀依照庞春梅的计策,在吴月娘面前哭的稀里哗啦,自称流浪在外时,已经被男人坏了身子。
前几日听吴月娘说要给她寻个人家,她不敢说出实情,又唯恐嫁人之后会被揭穿,于是便动了歪脑筋,想要主动勾引武凯,好名正言顺的留在府中。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吴月娘也觉察出她不似以前那般孩子气,反倒多了些妇人的妩媚,所以才决定要给她寻个人家——此时听她这半真半假的一说,当即便信了,忙把她拥在怀里柔声宽慰了一番。
“这就完了?”
武凯见她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不由挑眉道:“那春梅有没有交代你,下一步该怎么办?”
西门秀摇了摇头,小声道:“春梅姐没说。”
她对庞春梅的畏惧,却比对武凯还要强上几分,庞春梅不说,她自然也不敢追问的。
啧~
武凯咂咂嘴,顺势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道:“好了,先下来吧!”
西门秀乖巧的收回了盘在武凯腰间的双腿,两人这才一起进了堂屋。
吴月娘自然也还没睡,默默的将武凯迎进房中,吩咐西门秀打来热水,又示意西门秀退下,然后亲自伺候着武凯梳洗。
武凯也不知她心里怎么想的,便也不敢贸然张嘴,只提线木偶一般随她摆弄。
就在脚洗到一半时,吴月娘忽的哽咽起来,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垂落,滴滴答答的落在盆中。
“娘子。”
武凯忙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会吴月娘跳起来与自己哭闹——谁知她却是抹了一把眼泪,自怨自艾的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因果报应,也太无情了些,报应在我身上也就罢了,没想到连秀儿这么小的孩子也……”
说着,抽抽噎噎把西门秀被人坏了身子的事,讲了出来。
见她并没有纠缠马车上的事,武凯心中松了一口气,忙也做出了第一次听说的样子,又惊又怒的追问道:“那你有没有问过她,是否记得那人的模样?”
吴月娘摇了摇头,叹息道:“她说那人一直蒙着面,又是在夜间行事,那还记得这许多?”
根本就不存在的人,能记起来才怪了!
“那就麻烦了,这种事又不能大张旗鼓的去调查。”武凯皱了皱眉,忽的一把揽住了吴月娘纤腰,沉下脸道:“娘子,你方才说的那话是什么?什么叫报应在你身上也就罢了——难道你觉得和我在一起,是遭了报应?”
“不,妾身不是那个意思,妾身……我……”
吴月娘这才发现自己‘口误’,慌张的想要解释什么,却被武凯不由分说压倒在床上,嘴里嘿笑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就罚你给老子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好了!”
吴月娘羞红了脸,却也并不争扎,只是喃喃的道:“我把上次的误会,和娘亲说清楚了。”
武凯知道她说的是‘假怀孕’的事儿,手上略缓了一缓,便又不管不顾的撕扯起来——便宜岳母知道真相后会是如何反应,还是等造人结束再琢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