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大相国寺主持空闻的禅房内。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当窗解红裳,白玉泛浊三千尺、娇……娇……”
噗通~
将那‘娇’字在嘴里含含糊糊咀嚼了两遍,宋徽宗忽的白眼一翻,软软扑倒在了酒桌上。
啧~
这厮不会是下面没有了,所以故意装醉免得尴尬吧?
武凯带着七分醉意,不无恶意的揣测着——不过以宋徽宗的文化修养,改编几句艳诗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所以他这纯属是以小人之心度淫才之腹。
“陛下!”
梁师成慌忙上前将赵佶重新扶起,用袖子拭去他脸上沾着的龙井虾仁,一脸心疼的冲门外吼道:“你们几个狗奴才都是瞎子么?还不快赶紧过来伺候着!”
门外两个小太监答应一声,正准备上前,却听斜下里有人娇声道:“不必了,这几个奴才笨手笨脚的,还是把陛下交给本宫打理吧。”
此时能在这大相国寺里以本宫自称的,也只有韦贤妃一人了。
梁师成忙躬身道了声‘娘娘’,武凯也跟着站起身来,却因酒意上涌一时站立不稳,又跌坐了回去,干脆也就只在座位上冲韦贤妃拱了拱手。
但见那韦贤妃款款迈过门槛,美目似有意似无意的在武凯身上停留了刹那,便直奔着宋徽宗而来。
说是直奔宋徽宗,其实武凯也就在一旁坐着——那赵佶非要与他不分尊卑痛饮一场,因此两个小酒桌便八字形摆在了一处。
到了近前,韦贤妃从两张酒桌中间穿过,伏身略略查看了一下宋徽宗的情况,便对梁师成微微颔首道:“梁伴伴,明日一早陛下还要在宫中接受众人觐见,怕是不能继续在此耽搁了,劳烦梁伴伴让人将肩舆取来,再拿一件狐裘大氅,免得官家路上受了风寒。”
“果然还是娘娘最知道心疼官家!”
梁师成夸张的赞了一声,转身吩咐那两个小太监速速去办——若是以前,以他在宫中的权势倒未必需要如此奉承韦贤妃,可如今日韦贤妃‘一飞冲天’,在后宫的地位不知会拔高多少,眼下自然得小心应付着。
便在此时,宋徽宗忽的又蹿将起来,嚷道:“谁……谁说朕要……呕!”
话只说到一半,满腹的秽物便顺着口腔喷了出来,黄的、白的、红的、绿的,烂糟糟夹杂在胃液中,散发出刺鼻的味道。
韦贤妃下意识的退了半步,随即反应过来,忙上前扶住了宋徽宗,与那梁师成七手八脚的收拾着残局。
不过她终究还是有些难以忍受那团秽物,一双手虽然没有半刻停顿,身子却尽量向后缩着,似乎这样便能减轻胃里的不适一般,却在无意间将那浑圆饱满的丰臀,翘翘的迎向了武凯。
从热气球上下来,她便换掉了那一身火红色的吉服,此时身上裹着件小巧的素袄,束腰、窄底儿,只将那臀儿紧紧包住,隐约露出水蜜桃一般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