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荆家,得知初夏的来意,朱心琴很开心她能有事想到她们家,当即把荆哲从书房喊出来,让他赶紧答应。
见初夏被朱心琴的热情整的一脸尴尬,荆哲就笑:“初夏,别让我妈的热情吓着,她这是卯足了劲儿要和林阿姨比呢,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我妈和林阿姨,就是一对孩子。”
“就是就是。”荆老爷子和荆老太太齐齐点头。
回到家,荆老爷子又恢复了老顽童的形象,自初夏进门,老两口就咧着掉了牙的嘴巴一个劲儿的笑,象看戏一样看着朱心琴母子和初夏的互动。
“林艳秋是孩子,我才不是呢。”朱心琴说着又笑起来“算了,她这会遇上这些个事,我就不和她一般见识了。初夏你放心,我不会去她面前显摆,让你难做的。”
“我送你回家。”荆哲边说边扯着初夏袖子往外走“顺便也去尝尝林叔叔和赵阿姨的手艺。”
朱心琴赶紧道:“我也去我也去。”
“我们也去。”荆老爷子和荆老太太争先恐后的站起来,一副子,生怕把他们落下的感觉。
“都老实在家待着。”荆哲回头瞪几人一眼“要不是你们让初夏不自在,我用得着这么急着送她回去?
她来找我帮忙心里有多不自在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还一个个的跟着添乱,朱爷爷朱奶奶都不去万爷爷家吃饭,你们去的什么份儿?”
“这孩子……”朱心琴讪讪的笑两声,退了回去“不去就不去,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自己包。”
荆老爷子和荆老太太便齐齐指向朱心琴:“你包!”
“好好好,我包。”朱心琴边说边冲厨房保姆吆喝“李嫂,咱们今晚吃饺子,你剁馅吧。”
荆老爷子和荆老太太便心满意足的坐回去,见房门关上,荆哲和初夏的身影消失,老两口对视钱眼,争先恐后的往窗台跑。
个矮的荆老太太急的揪着荆老爷子的袖子来回晃:“我看不到,快给我搬凳子,快点儿。”
“让小琴般。”荆老爷子头也不回的道。
“来了来了。”朱心琴把个凳子放老太太脚下,扶着她站上去后,也伸长脖子往下看。
“初夏,我和你打赌,我这窗户上肯定挤着三个脑袋。”出了楼道的荆哲边说边回头指一指窗户,窗上的脑袋便刷的消失……
初夏回头瞄了一会儿:“没有啊。”
“肯定是刚才撤的太急,碰着脑袋了,要不然,早又把脑袋伸出来了。”荆哲笃定的道。
初夏就笑起来:“看来你以前带女孩子回来,他们都是这样做的,对不对?”
“是啊,以前只要有女性朋友来我家玩,我妈和我爷爷奶奶就象打了鸡血一样,怎么劝都不听。而每次我送人离开回来都会发现,三个人互相在揉脑袋。”
他说的没错,这会儿,荆老爷子荆老太太和朱心琴就坐在窗户下互相揉脑袋呢。
“死小子坏死了,故意的!”
“就是,打小就这么玩,这么些年了,还这么玩,太不听话了!”
“行了,是你们俩笨,每次都碰我头上,咝,疼死我了,帮我看看,是不是起包了?”
厨房剁馅的李嫂已经好几年没看过这种场景了,很奇怪,她不但没觉得好笑,竟然觉得心里酸酸的,不自觉的边剁馅,边抹起眼泪来。
第二天一早,林宝河和赵玉兰被荆哲和初夏送上了火车,临走之前,夫妻俩拉着初夏的手左叮咛右嘱咐,让她千万别把他们回去卖房子的事儿告诉周家,并且再三保证,房子一卖,他们马上就过来,连带着,把家里的存折也拿过来。
直到火车开走,初夏还久久的注视着不愿离去,有这样的父母,她何其有幸?
“走吧。”荆哲有些心疼的看着小脸冻的红彤彤的初夏“好人有好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初夏就吸吸鼻子,冲他笑:“嗯,麻烦您这么早起来,真不好意思。”
荆哲笑着揉揉她脑袋:“傻丫头,我是你哥,说这种话,多见外?”
“好,我不和哥见外。”初夏向往的道“我从小就盼着有个哥疼我,现在,终于如愿了。”
“我也一直盼着有个妹妹让我保护,现在,也终于如愿了。”
红彤彤的太阳冉冉升起,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笑的比阳光还要灿烂的初夏,荆哲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心中有微微失落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可以放下了,妹妹,也是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