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德的脸当即黑了下来:“你想干什么?啊?敲诈勒索吗,你这是犯法,知道吗!”
那黑汉显然是个傻大胆,根本不惧怕赵立德威胁,梗着脖子道:“什么犯法!老子只知道杀人偿命,你们要不就把那个杀人庸医判死刑,要不就给钱,要不然的话,老子就一直待在这不走了,看你们医院还怎么做生意!”
“你,你!”赵立德被他气得不轻,见四周围观的人又不少,强忍住怒气道:“你这是耍无赖!这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吗?”
“我这人读书少,不怎么会说话,赵局长你可别介意啊。”黑汉咧着一口黄板牙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婆娘被你们弄死了,不能这么白死了,二十万就抵一条人命了?你们把人命也看得太廉价了吧。”
“肖市长,赵局长!”就在这时,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小跑了过来,点头哈腰的道:“不好意思,我来迟了,来迟了……”
“伍先发,你还想不想干了?啊?”看着这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赵立德满肚子的火气,劈头盖脸的发了出来:“这里闹成这样了,你干什么去了?一件医疗事故,你们一拖就是大半个月,你还有没有一点能力了?到底干什么吃的!”
“我,我……”伍先发满脸苦笑道:“肖市长,赵局长,我每天都盯着来着,但是这人跟牛皮癣似的,赖在这怎么也不肯走,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好了好了。”肖靖堂皱了皱眉头,有些冷淡的看着那黑汉:“死者还是尽快入土为安吧,你把棺木放在这,影响极为恶劣,而且,难道不怕打扰了死者的在天之灵?”
听到这话,那黑汉不禁撇了撇嘴,暗想这什么破市长,居然还这么迷信。自己一个农村人都不信这套了。
但下一刻,他整个人就彻底的惊呆了。只见旁边的棺木竟然自己跳了一下!发出嘭的一声,黑汉的心脏,也仿佛跟着这一声猛地搏跳了一下。
嘭!
黑汉瞪着一双眼睛认真的盯着,几秒钟过后,棺木又是跳了一下,这下子他彻底相信自己不是眼花了,而是那棺木确确实实的自己跳了几下!
旁边压根就没有人,它怎么自己就跳了起来了?
一股莫名的心慌和惶恐一下子袭击大脑,让得黑汉瞳孔猛地一缩,冷汗就这么唰唰流了下来……
“诈尸了!”望见这一幕,旁边围观的群众之中,几个女人尖叫着往后面退去。
“诈个屁!”有大胆的人斥道:“会不会是人还没死?”
“怎么可能!棺材都封死了的。就算手术没死,这大半个月下来,憋也给憋死了啊!”有人说道:“再说,这么重的棺材,一个活人怎么能让它跳起来?”
这句话一出,四周的温度骤降,原本围在四周的群众们,一溜烟的全都跑了。
“肖市长,这,这……难道真的是诈尸了?”赵立德吓得不起。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肖靖堂呵呵一笑,看向那黑汉道:“我刚才说什么来着?一定是你们将她的棺木暴晒在这里,惹怒的她的在天之灵。还不赶快安排人把她送回去好好安葬了,还想她爬出来找你不成?”
刚才那棺材跳动,当然不是真正的诈尸,而是他做了点小手脚,内气一掀,棺材便跳动一下,神不知鬼不觉。
“这,这……”黑汉脖子一缩,擦了擦冷汗,事实上,这死的女人并不是他老婆,他是专门帮别人闹事,讹诈钱,然后从里面分成的,说起来,他在这闹事只是他的“工作”,现在出了诈尸这回事,哪怕他胆子再大,也不想接这个工作了。
“我,我去上个厕所。”黑汉见机行事,不等肖靖堂等人答应,飞快的朝着医院里面跑了。然后从另一侧翻墙逃了出去。
“妈拉个巴子的,真是背到家了!”骂骂咧咧了几声,黑汉朝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径直往家里赶去:“今天周末,女儿应该回家了。嗯,买点好菜带回去。”
他的家在城郊外的一个农村,离市里有些远,不过他倒是走惯了路,从附近的菜市场买了点菜之后,便迈开两条腿轻轻松松的走了回去。
一栋低矮的红砖小平房出现在视野之中,黑汉咧嘴一笑,大步走到自家的院子里,大声喊道:“乖女儿,爸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