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那锦帆贼眉头一皱,只觉得胸口一痛。荆州军都伯这一刀十分老练,薄薄的刀刃将单薄的衣衫划破,切入他腹部皮肉,随后用力斩出,随之而出泄出一道血线,这名锦帆贼吃痛之下一头栽进水中。
一刀立威,荆州军都伯得意的将刀柄握在手中,左右喝道:“看到没有?锦帆贼也是人,照样会受伤。”
“三四个人聚在一起,稳住阵线!”
有了都伯亲自以身作则,顶在第一线作战,荆州兵士气大振,三两个人站在一起,同进同退,总算是抵御住了锦帆贼的猛烈进攻。
甘宁见到之后二话没说,只是纵身一跃,从艨艟座舰之上一跃而下,跳到了一艘走舸之上。
“向前划,快!”
见到甘宁跳了下来,周围簇拥的几名锦帆贼急忙伸手抓住了木浆,在水中用力划动,只见得承载着甘宁的走舸好似一只离弦之箭,向前飞速行驶而出,好似脱离水面一般。
甘宁长身而起,握住了手中短戟,腰背轻轻一弯,整个人好像变成了一只长弓,弓弦瞬间拉开,如同箭矢一般射了出去。
咚!
甘宁重重地落在荆州军一艘走舸之上,重力使得战船猛然向下一沉,好像落在甲板上的不是甘宁,而是一块大石头。
“甘宁来了!”
“不好了,是甘宁!”
甘宁刚刚落在甲板之上,荆州兵顿时乱作一团。而甘宁却是看也不看,提起短戟直奔都伯而去。
“狗贼,可识得锦帆甘宁么?”
人未至而势先发,都伯还没有与甘宁交手,便已经感觉到一股浓重的杀气笼罩住了自己,好像是一头孤狼的双眼在夜晚发出了两道幽光,不寒而栗。
不行!要是就这么退了,今天必败无疑。
都伯五指用力捏住了单刀刀柄,举了起来,对准了甘宁。
“好胆!”
甘宁一声暴喝如同炸雷落响,提起短戟指向都伯,好似猛虎出牢笼。
当!
刀兵相交,短戟狠狠地撞在单刀之上,一股充沛、难以抵御的力道顿时传到了单刀之上,顿时颤动起来。
“唔噗!”
都伯浑身一震,仿佛胸腔内脏都在一瞬间产生了震动,险些拿捏不住单刀,虎口当中渗透出了血液。
甘宁二话不说上前一步,手中短戟向前横扫而出,直接扫在了荆州军都伯的腹部甲胄之上,薄薄的铁片根本抵御不住短戟之上的力道,荆州军都伯闷哼一声,直接飞了出去落在水里,水面之上很快飘起阵阵血花。
“哼!”
甘宁不屑地收起短戟,冷冷的看着剩下的荆州兵:“一个不留,杀!”
“杀!”
锦帆贼见到甘宁两招击杀敌军都伯,自然是士气大振,而荆州兵见到都伯被甘宁三招两式之间便被击杀,好不容易维持住的士气顿时一泄如注。
“不行,再打下去照样还是个死,走!”
“是啊,咱们是当兵的,何苦拼死拼活呢?”
百十名荆州兵转身便逃,直接纵身一跃跳入水中,朝着岸边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