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下官可以死,只求王爷能先将下官一家老小送走,下官一切皆听王爷安排。”张烨武深恐萧畏此言不过是敷衍了事,紧赶着磕头哀求道。
“那好,本王派人陪尔一道去取账册,待得账册到手,即刻送尔家人出京,此言可对天盟誓,本王说到必定做到,若不然,叫本王不得好死,如此成了罢?”萧畏满脸子严肃地赌咒了一番。
“好,下官这就取帐册去。”张烨武见萧畏对天赌了咒,自是信了几分,再说了,到了如今这个份上,他实也没有旁的选择,只能相信萧畏会说话算话,紧赶着用大袖子抹了把脸上的血泪,一骨碌爬了起来,站到了宁南的身边。
“宁南,多带几名弟兄,小心路上有变,务必保证张烨武之安全。”萧畏沉『吟』了一番,挥了下手,不太放心地又对宁南吩咐了几句。
“是,属下明白!”宁南自是清楚此事关系重大,哪敢怠慢,紧赶着应答了一声,押着张烨武便出了办公室,点齐了二十余名侍卫高手,正准备押解张烨武前去取帐册之际,却被一众马政署的官吏们拦住了去路。
“为何拿人?”
“快放人,张主事何罪?休得欺人太甚!”[
“不许走,将话说清楚了,为何故拿我马政署之官员,尔等如此行事,眼中还有王法么?”
一众马政署官员先前虽听不清萧畏房中的动静,可却也知晓事情不妙,此时见宁南押解着张烨武要出门,自是不肯善罢甘休,在刘傅的主使下,『乱』哄哄地吵闹着,围堵住了宁南等人的去路。
“放肆,尔等胆敢阻扰公务,还不退下!”宁南见势头不对,不敢强闯,一把抽出了腰间的宝刀,戒备地拦在了前头,一众侍卫见状,也齐刷刷地抽出了腰刀,一时间“锵然”之声大作,满院刀光闪闪,杀气四溢,然则一众马政署的官员们却丝毫不肯退缩,不少衙役『操』起了水火棍、板子等家伙与王府侍卫们展开了对峙,场面登时便火爆了起来,大有一触即发之危险。
“放肆,圣旨在此,尔等还不跪下!”萧畏听得外头的响动不对,忙将拢在袖子里的圣旨取了出来,双手捧着,大步行出了办公室,高声断喝道。
萧畏手中那份圣旨自然是真货,一众马政署官吏们见萧畏拿出了圣旨,不禁皆有些子慌『乱』了起来,可又不甘心就此束手跪下,一个个全都看向了作为主心骨的刘傅,指望着刘傅能拿出个准主意来。
刘傅没想到萧畏不动手则已,一动手竟然来势如此之汹汹,先前得知张烨武被拿下,便已知事情怕是闹大发了,待得见张烨武要被押走,哪肯罢休,忙不迭地暗中鼓动着一众官员们起来闹腾,其用意自然不是指望着能凭官员们的抗争取得成效,为的仅仅只是拖延时间,也好等来东宫那头的救兵,此际见众人皆被萧畏手中的圣旨吓住了,刘傅心中暗叫不妙,不敢再多拖延,几个大步排众而出,对着萧畏一躬身,一副义愤填膺之状地责问道:“请问荥阳王,张主事所犯何罪,为何不问青红皂白便胡『乱』拿人,张主事乃是朝廷命官,纵使其真有错,要拿人也须是大理寺发文,刑部动手,王爷此举是何道理,不说清楚,我等绝不罢休!”
“没错,说清楚了!”
“太过分了,怎能胡『乱』拿人,这还有王法么?”
“放人,赶紧放人!”
一众马政署官吏们基本上都是同穿一条裤子的货『色』,一见刘傅出了头,自是全都又硬了起来,七嘴八舌地嚷嚷着,叫嚣着,整个场面再次处在了失控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