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畏去后不久,乌延铎等高手纷纷赶到了现场,一见到南宫云逸那等凄惨之状,不由地全都愣住了,要知道南宫云逸一身武功在众人中绝对是排在前列的,能比他强的,也就只有乌延铎一人而已,论及江湖经验更是众人之冠,饶是如此,他也险些丧命在萧畏的伏击之下,由不得众高手们不发憷的,不少人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若是自己遇到了萧畏,能否幸免?答案?没有答案,谁也不敢说自己一定能全身而退,在这等地形复杂的森林中作战,还真不好说究竟是谁在追杀谁了,退意在众人心中油然而生,只是人愿意去开那个口,场面登时便有些子冷了起来,唯有南宫云逸那粗重的喘息声在林中回响着。
“哎,老朽老了,已不堪颠簸,此间事老朽不再参预,回庄后当自此金盆洗手,再不理江湖中事,诸位珍重,老朽告辞了。”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逍遥子陈坤率先开了口,长叹了一声,对众人抱拳作了个团团揖,一闪身,人已不管不顾地向林子外飞纵了去,丝毫不给众人出言挽留的机会。
“呸,胆小的鼠辈!”乌海明见陈坤丢下众人自行去得远了,不由地便是一阵大怒,铁青着脸,朝陈坤的背影比划了个中指,怒骂了一声之后,扭头看向面目阴沉的乌延铎,斟酌地出言道:“师兄,您看……”
乌延铎没有去理会乌海明的报怨,目视着南宫云逸道:“南宫老弟,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那小子人呢?”
“噗!”喘息刚定的南宫云逸恨恨地吐出了口带血的脓痰,用袖子擦拭了一下口鼻处的血迹,黑着脸道:“那混帐小子是从老夫背后冒出来的,趁老夫不备下的阴手……”南宫云逸絮絮叨叨地将与萧畏交手的情况细细地描述了一番,个中的凶险听得一众高手皆为之心惊不已,不单是因萧畏的狠辣,更多的是对萧畏的算计之深忌惮不已。
“好小子,还真将我等当猎物了,有意思!”听完了南宫云逸的情况介绍之后,乌延铎原本就黑的脸『色』顿时更黑了几分,咬了咬牙道:“这小贼自以为隐在暗处便能趁『乱』偷袭我等,那也好,就让他偷袭个够好了,南宫老弟,尔尚能战否?”
南宫云逸乃是老江湖了,一听乌延铎这话便知其这是打算以自己来充当诱饵,脸『色』瞬间就变了,铁青比地看着乌延铎,寒着声道:“老夫能不能战阁下试试看便可知晓。”
“南宫老弟不必动怒,老夫没有旁的意思,那小贼将南宫老弟伤得如此之重,想来南宫老弟也是想着报此血仇罢,这样好了,若是南宫老弟肯依计行事,老夫做主,可将老弟之酬金再加三成,老弟以为如何?”乌延铎并未因南宫云逸的脸『色』难看而有所动怒,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地说道。
南宫云逸此番受雇剑南,说好了是二十万两银子换取其出手一回,这三成可就是六万两之多,自是由不得其不动心的,然则动心归动心,要南宫云逸拿命去换,却也不是件轻易便能决定的事儿,沉『吟』了良久之后,脸『色』稍稍缓和了些,瞟了乌延铎一眼道:“乌兄且先说说看,若是碍的话,某倒是可以试上一试。”
“哈哈哈……好,就等老弟这句话了,乌某此处有个计较,不愁那厮不上钩,南宫老弟可如此……”乌延铎哈哈大笑着走上前去,低声将自个儿的计划道了出来。[
“这个……”南宫云逸并没有马上应承下来,而是迟疑地转动着眼珠子,犹豫了良久之后,这才点了下头道:“也罢,某姑且一试好了。”
“好,那就这么定了,走!”一听南宫云逸如此说法,乌延铎自是满意得很,这便笑呵呵地一挥手,由着南宫云逸带路,追踪着萧畏离去时留下的踪迹再次向林子里搜索了开去。
『奶』『奶』的,这回亏大了!林子深处,狂奔了好一阵子的萧畏终于停了下来,跃上一颗大树,藏身在树枝中,好生调息了一番,一想起没能将南宫云逸这个大敌斩杀当场,心里头便是好一阵的懊丧,可也没辙,眼瞅着天已渐亮,萧畏不敢在原地里多呆,跃下了大树,强忍着大腿上的伤痛在树林里潜行着向山顶处攀登了去,这才刚越过小溪,突地听到身后的林子里传来一阵阵的呼啸之声,不由地便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丝狐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