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说更介意我的健康问题……第一,他说孩子是我的,应该我来决定去留。”
“他很爱护你。”
“对啊,经历过这件事,我也觉得……”温心暖别开脸,目光微微晃,“至少他懂得包容理解我,不会无休无止地跟我吵架。吵得我心累。”
红茶喝进嘴里,苦涩得不行的味道。
温心暖转着杯子的杯托:“第二,他说我的身子经过一次流产,这次又摔倒了,动了胎气,很伤身子……也许承受不住第二次流产。”
“什么意思?”
“如果再流产,我会不孕不育。”
景佳人用镊子夹起一颗冰糖,放到温心暖的红茶杯里,淡声说:“红茶的苦与甜,不在于怎么搅拌,而在与是否放糖。”
“……”
“一段伤痛,不在于怎么忘记,而在与是否有勇气重新开始。”
温心暖长长的睫毛晕着光,大眼睛睁着。
“有的男人适合恋爱,有的男人适合婚姻,”景佳人认真地说,“很显然,罗雷属于前者,给你轰轰烈烈刻骨铭心的感情,所以你忘不掉他。”
“而季子昂属于后者是么?”温心暖问。
景佳人点到为止,不想太过干涉她的人生。
而这时,清淡的嗓音响起:“在聊我?”
几个佣人行礼:“少爷——!”
季子昂摘下手套拍了拍身上的雨水,显然是刚刚回来就直奔这里来找温心暖了。
温心暖的脸上划过一丝闪躲:“没有!我们只是在说,你能不能帮忙救回西门先生。”
“刚刚我亲自去了一趟。”
“怎么样?”
“有点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