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用再对我补偿什么，你做的我都有看到……够了。”温心暖捏了捏拳头，指甲掐得手心的肉好疼，“我原谅你了。”

“……”

“罗雷，我原谅你了！”

罗雷嘴角勾了勾，却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嘶哑得一直在咳嗽。

原谅，他情愿不要她的原谅……

“温心暖，我不准你原谅！”他更怪异的嗓音出来，还带着嘶哑。

温心暖终于听出一丝不对劲，仿佛看到怪物一样：“罗雷，你不会是在哭吧？”

罗雷没说话。

怎么可能呢，他从来没有流过泪吧，最多就是眼睛红一下而已……

他堂堂大毒枭罗雷，流汗流血不流泪，怎么可能会哭！

可是，罗雷紧紧压着眼睛的手，那从指缝中不断溢出来的水光，他因为抽噎而微微痉挛的双肩，他怪异不成调的声音……

温心暖万箭穿心，一时间干站在原地，差点石化了。

“你……你真是奇怪的人！好好的干嘛哭！”

温心暖大声喊着，鼻子也开始发酸。

他一直背对着她不肯回头，是因为在流泪不想被他看到么。他不开口说话，是喉咙堵着说不出声音么。

温心暖用力眨了两下眼睛，可恶，他是个坏蛋！

知道她是个性感爱哭的女人，还要招惹出她的眼泪……

心痛得一直在紧缩地抽搐。

“罗雷你不要再哭了！”温心暖快速擦了下眼角，“我都说原谅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妈~的谁哭了！”他嘶吼着，还在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