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ll?”温心暖担心Bill的反映,眼睁睁看着他转身就往外跑走,几个佣人上前去追。
但是不可能再追回来了,Bill的个性她很清楚。
床上,罗雷的手压着太阳穴,忽然缓慢而怪异地笑出声。
那笑声像从另一个国度发出来似的,笑得温心暖背脊发毛。
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站住,诧异地回头瞪他:“你笑什么?”
被Bill讨厌得如此彻底,难道他很开心吗?
罗雷笑得好像止不住,断断续续岔气的嗓音说:“我******看到自己的儿子……却要告诉他,我是叔叔……”
“……”
“他说他姓季——温心暖,你听见了吗?我罗雷的儿子,他说他姓季!!!!!!”
姓什么都行,哪怕没有姓氏,或者跟着温心暖姓——
为什么偏偏要姓季!
“我嫁给季子昂后,Bill的姓氏就改了,他要念书……自然要迁过来。”
跟着季子昂姓,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罗雷歇斯底里地吼着:“季虚伪,他抢了我的一切!我要杀了他!!!!!!”
他心里的伤痛,岂是温心暖能理解的?
“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们母子好了。”温心暖捏了捏拳头,“你这辈子就只会打打杀杀,除了暴力,你还会用什么解决问题?”
“……”
“罗雷你就是拳头长在脑子上的自大狂!”
罗雷呛然地冷笑起来:“如果我死了,我就算在地下,我也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