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华踩上石阶,手臂被攥住了。
宫子华奋力地挣开,东宫子彻又很快抓住他……宫子华按住他的肩,一个后空翻,身体才站稳,却落进一个男人宽大的怀中。
东宫子彻站在他身后,紧紧抱着他:“阿澈,你在恨我。”
宫子华一反常态没有暴戾的凶狠:“从今以后你没资格了。”
被他憎恨的资格也没有。
东宫子彻身形一僵,紧紧攥着他:“不,你在恨我,永远不会停止恨我。”
宫子华任由他紧紧抱着他,不再愤怒地挣扎,目光盯着那颗插~满蜡烛的水,白色的泪痕滑落凝结在树枝上,倒挂的蜡仿佛大学中的冰晶。宫子华仿佛看到曾经他们经历过的第一个大雪天,满树的冰晶泛着光倒挂,映着他稚嫩的脸。
东宫子彻垂着眼帘,低声地笑道:“阿澈,我可以解释,只是不是现在。”
宫子华一肘子撞开他,拉远他们的距离,朝前大步而走的时候,一把掀翻了附近的烛台。
卫兵端着长矛围剿过来——
宫子华的脚步不停:“谁过来,我就杀了谁。没有人能挡住我的脚步。”
这么多年了,宫子华的背影从未有这么决绝过。就仿佛他的影子跟身体,生生地撕裂了。
东宫子彻伸出手,所有卫兵退回原位,看着宫子华用力推开弓形的双大门。
国师颤巍巍地过来问:“殿下,不去追吗?”
“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