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炫按着头,好像真的忘记这间房还有别人——除了伊芙,其她人的存在感在他眼里几乎为0。
他冷静了十几分钟,手不由自控地拿起了座机听筒,拨给特助。
“给我查查那个女人去哪了。”
“那个女人?”
“喀。”苏离炫已经狠狠地挂了电话。
特助只好把监控录像调出来,发现近段时间只有穿着佣人装的EVE哭着跑出总裁室,特助顺着她离开的路线,一直连到公司外面的探头,最后看到伊芙坐在马路边的树下抱头痛哭。
“总裁,查到了,她就在公司前面的马路边哭。”
“把镜头切进来。”
他现在大动肝火怪谁怪他自己当初千挑万选,刻意留了个傻子在身边。
苏离炫头痛,迟早要被她气得中风,提前老年瘫痪。
他强压下怒火,挂掉听筒后就把电脑打开,手指在键盘上打上一窜快捷码,镜头已经被接进来了。
远远的,看到伊芙穿着佣人装坐在树下哭,夸张的服装还有她的嚎啕大哭,引起路人的张望。
苏离炫垂下视线,看她哭得那么悲惨,那么可怜,像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似的……
他向来坚硬的心脏,只为她变得柔软。
很奇怪,他对所有人心狠手辣,冷血残酷不留余地,但她只是哭哭,他就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