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得到珍贵的草纸,他就用炭笔在上面画素描。
山、水、丛林,都是修斯爱画的景观。
他的笔下从不画人,除了原也澈。
小小的原也澈在画中活灵活现,表情不同,姿态不一。
宫子华极度诧异,这么久的画还被保存极好,折印和污迹隐约显现。
宫子华的脏手印还印在过上面……
一张张地翻,每张画都是不同的时期,有的他看过,有的却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修斯画的。
翻到他睡在树洞里的画像,小原也澈窝着杂草,两只小手乖乖地攥着貂毛被,一张脸被养的白白胖胖的圆润。
一点也不像是饱受摧残的人。
在恶劣环境中,他跟着修斯后,基本上就很少再体会到挨饿受冻的滋味了。
不管发生了什么,有修斯在。
宫子华的手指颤抖,翻到其中一张,居然看到水滴的印子。
……水滴在纸上,会淡化掉。
只有泪水,带着咸涩,滴在纸张上,才会留下深印。
泪水和你,都是我掉不起的……】
东宫子彻的声音又徘徊在他耳边。
宫子华鼻子一冲,眼睛只感觉痒痒的,有泪水往外爬出来,滴在泛黄的旧纸上。
修斯的泪?修斯怎么可能会掉泪——
宫子华喉咙咔着可怕的气,整个人都要疯狂起来。
他以前也想过,是不是东宫子彻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他喝醉了,也曾跑去找,揪着东宫子彻的领子耍赖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