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既然是答应了,那晚辈就多谢了,既然这洞口也打好了,那咱就下去瞧瞧,麻烦查先生一会儿带个路,我这人胆子小,最怕死人什么的,有个道士在旁边这心里就有底啊。”
胖子怒不可遏道:“你他娘的也配请查爷”
“哎,不要这样说,在我心里可是很尊重查先生的,”说着他便轻轻拉起查文斌手臂道:“查先生年轻有为,责任大,担子就多嘛,我会一直陪着您身边的,一直到这项艰苦的工作顺利完成。”
查文斌不傻,他很清楚,既然对方知道苗老爹的底细,刚才两人的对话其实是颇有意味的。苗老爹已经警告了那陈华南,无疑已经抬出了罗门的身份,可是对方却并不放在眼里。这恐怕已经表达了另外一层意思,罗门对他并不是没有威胁,而是不会去威胁。
苗家占着这块地太久了,有些人已经迫不及待了,那么扶持一股势力来点竞争,一是强迫苗家认清形势,二来也可以找到可以替自己当炮灰的人。当时了,查文斌相信,这二陈定是和罗门达成了某种协议的,若不然,谁还真的敢来招惹苗老爹有句话叫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歹人还是五大家族之一,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呢
虽说言语上还算是客气,可那一排壮汉手里的家伙事都不是假的,胖子用绳索把他捆结实,又给他头上带了个矿灯,一再嘱咐要是有半点不对劲就拉绳索为信号。
顺着这个还残留着火药味的地洞,查文斌感觉就连呼吸都是那样的难受,首先是压抑,封闭和窄小的空间让喘气都是一种奢侈。手肘和地上的泥土发生着摩擦,人就像是一条蛇一样,要靠着几寸空间反复挪动着身体,没一会儿,他就觉得呼吸困难,心里发闷,调整了一会儿后又硬着头皮继续往里。
越往下,这洞里的味道就越大,呛得喉咙里一股黏糊糊的感觉,眼前还有来不及散开的浓烟。不过再往下反而又觉得好了,丝丝的凉意从地下不断的传上来,甚至还有一股微风扑面而来,爬了约莫得有十来米,也就到了这坑的最下方,接下来,这个终日与香烛为伴的道士也拿起了洛阳铲,他需要在这里打进去一个两米深的探洞,再放上背后的**。
原本是这样安排的,可是等到查文斌到了那个地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右侧那堵墙上赫然已经有了一个半塌的洞,他用手扒拉一下了四周的泥,一个形状规则的方形洞口已经出现,而且上面还有不少的木头打着寸子。
瞧着这个洞,他顿时就想到之前二陈说的,他们先祖曾经关顾过这座墓,想必这就是当年他们留下的盗洞,取的方位与他们预估乃是同一个方向,这样一来倒也省去了让他不擅长的工作。
迎着那个洞,风就是从里面吹来的,借着灯光往里面照了一下,洞坑相对完整,没有塌陷的迹象,查文斌便大着胆子进去看看。着老前辈果然就是老前辈,走的路线与他们规划的如出一辙,随着尽头又分出两条,一条是拐着往左的,风就是从那边进来的,看来这个就是传说中的通风口,一种为了防止窒息挖得一条备用通道。
而往上有则是有一块旧灰色的布料横在自己的头顶,查文斌用手轻轻一触,顿时就把手给收了回来,他可以断定这是一具已经腐烂完全的骸骨。小心翼翼的用手拖着,只轻轻往下一拉,骨头散开的声音伴随着泥土“哗啦”往下一沉,他也连忙往后一退,等到那些尘土散去,一个骷髅刚好滚落在自己的身旁,两个空洞的眼窝子看着是那样的让人心里发毛。
按照和胖子的约定,查文斌用力拉了三下,接着他便解开自己的绳子,不一会儿那个陈华南便跟着也摸了进来,一瞧查文斌正在那蜷缩着,他还笑道:“看不出来啊,查先生干这行也挺利索。”
查文斌一努嘴向着地上那骸骨道:“这个应该就是你们的前辈,这洞是他们打好的。”
陈华南只瞧了一眼便说道:“所以我说这地方老早便是我门相中了,您瞧,这就是证据,二陈从来不干破坏规矩的事情,所以查先生也配合点。”
“你难道就不难过这是你的前辈”
“前辈”陈华南笑道:“你这人可真有趣,干这行的怎么会不死人,要不怎么说是风险越大收益越大呢,查先生麻烦你先上去,我身手不利索,到时候你得拉我一把。”
查文斌虽然知道他是什么用意,却也懒得与他啰嗦,踩在在陈华南的肩头用力往上一踏,当即一股腐烂的臭尸体味扑面而来。
按照他们预先的测定,这里应该是一座主墓室,可是在这座阴森的房间里有的只是墙壁上那些繁琐的雕刻。四根柱子分居四个方向,柱子从底部往上就是一道蛇形的纹路,地上都是一色的青砖,墙角处和大殿里随处可见已经腐烂成白骨的遗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