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母亲的警告或者监视吧,在吃晚饭之前,可人一直都没来找过我。远处马群归来的吵杂声,足足响了半个多小时才安静下来。我一直牵挂的可然,也始终没有回来。
吃晚饭的时候,徐婉华把我正式对威姐的母亲介绍了一番。言谈中得知,威姐的母亲姓李,她地祖上,也不知从哪代开始,就成为了郑家地家臣。由于有家传的武功,所以一直以来。都保护着郑家人地安全。不过许多年来,她们李家不止一次救了郑家人的性命,功劳巨大,所以郑家也从不把李家当作下人看待。只是李家不像郑家这么人丁兴旺,传到威姐母亲这一代,就只有她这一个女人了。威姐姓黄,可以说。李家从此已经绝代,唯一流传下来的。便是那身惊世骇俗的功夫。
可能威姐的母亲年纪要比徐婉华大,因为我听到徐婉华称呼她为仪姐,可人叫她为仪姨。但我没见到威姐的父亲,或许……要么不再普林斯顿,要么已经去世了吧。
整幢中华楼,除了徐婉华一家和威姐一家住着,另外只有两个白人女仆。或许在这里工作久了吧。这两个白人女仆都会一点简单的华语。我估计整个郑家庄园,像这样单独地欧式楼房不知道还有多少。大概每一个直系的郑氏子孙家庭,都会分到这么一幢地。想想真是恐怖,这要是在国内,这么旁大的一个家族,一两百年下来,只怕早都分散到全国各地去了。也只有这种岛国,才会直到现在还群居在一起吧?
晚餐很简单。纯西式的那种,餐桌上还点着蜡烛。不久,天就黑了。渐渐的,中华楼开始热闹了起来,一个个花枝招展,看上去明显打扮过的郑家女子。陆陆续续来这里做客了。当中就有我刚来时在牧场碰见的可人的两个堂妹郑芬妮和郑莉莉,还有得到消息后,也好奇地来看我的其他女子。大多数,都是郑家男人的外姓妻子。
当然,也不是没有男人来,只不过基本上都是些小男孩,由母亲抱着或带着,来这里凑热闹的。
显然徐婉华也叫不出这些亲戚的名字,不过幸好有威姐的母亲在。她可是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庄园中的每一个人。她都熟悉。我站在客厅。由威姐的母亲介绍着,和每一个来这里地人点头招呼。大家都知道我是那位舍命救了可人的雨伞。可我招呼了半天,除了郑芬妮和郑莉莉,其他人一个名字都没记住。
哦,对了,我还记住的一个名字,是可人的堂姑郑韵。不过这个晚上,她并没有过来。
不久,我就被几个热情大胆的郑家女孩给纠缠住了。也许是王国的风气就是如此吧,她们不顾可人就在我身边,纷纷挤在我身边,你一言我一语地问我许多问题。同时,她们还在拼命想办法引起我的注意,时不时的,还要拿出女人天生的本领电我一下。
我只好一边哈哈应付,一边东张西望的,只盼能找个机会,溜到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去。
不知不觉,天已经完全黑了,中华楼今晚宾客盈门,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几个少女的纠缠,借口上厕所,跑到厨房里找到正在忙着为客人们削水果的,做水果盘的威姐,有点担心的问她:“威姐,怎么回事啊?这天都黑了,可然怎么还没回来?”
威姐一边切着一只西瓜,一边笑着对我道:“二小姐有时候比这还晚在回来呢,她们那个基金会活动,可从来没个准时上下班地时候。况且,她又不知道你来了,这会儿没准在那个朋友家吃饭呢。俞先生,你别着急,岛上安全得很,绝对不会有什么事发生地,”
听了威姐的话,我稍稍安下了心。走过去拿起一只苹果,就帮忙一起削了起来。威姐笑道:“干嘛呢,今晚你是主人,招呼客人都来不及,还有空来帮我地忙?”
我苦笑道:“嗨,别提了,也不知普林斯顿的姑娘是不是都这样的,热情的让人害怕。我要是不躲一躲,怕不要被她们吃了。我的天,真受不了!”
威姐扑哧一声,忍不住咯咯咯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瞄了我一眼,其中颇有些绵绵的情意。只见她拿起一片削好的西瓜,直接送到了我的嘴边,轻轻的道:“瞧你满头大汗的,是不是渴了?来,张嘴,吃片西瓜吧。”
我一呆,正要下意识的把嘴张开。却听厨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雨伞,你在哪儿?”
我的心猛然一颤,急忙转过身来,厨房门口同时出现了一个身影,就在我看到她的同时,她也看到我了。
蓦地,她就止住了脚步,就这么默默地与我相视着。久久的,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我手里的那只苹果不知什么时候就掉到地上去了,张开嘴,但我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只在心里激动得大叫一声:“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