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震廷凝望着一波波扑上来的敌军,脸色凝重。司马家族的军队五万余人,同时向柏树坡,鸡山,菊花岭发起了狂攻,战事已经胶着了数天,双方都是损失惨重。
“云将军已经返回了兴灵,援军不日就会抵达。但这几天,我们一定要挺住!”看着身边的万世昌,霍震廷道。
“我们第六营一万余人,分驻三地,实在是兵力不足,老霍,我们是不是放弃鸡山,柏树坡,将兵力集中到菊花岭来?”万世昌建议道:“分兵驻守,我怕处处难守啊?”
“世昌,我知道这样不是办法,但我们刚刚投效安庆边军不久,这是我们的第一战,我们便丢了阵地,以后如何在安庆边军之中立足,岂不是让云将军看轻了我们?所以,我们即便咬住牙关,也要守住。在援军抵达之前,不能丢失寸土。”
万世昌闷了半晌,“儿郎们打得够苦了,司马家的军队怎么就变得如此厉害了?”
霍震霆冷冷地道:“我们安庆边军现在是北部唯一一支还在抵抗蒙元的军队,司马家族做了软骨头,投降了蒙人,自然见不得还有硬骨头,所以,他们比起蒙人来更凶残,只有灭了我们,才不会显出他们的奴颜卑息。”
“狗仗人势!”万世昌哼了一声。
“司马家族的军队本身不是没有实力,以前与蒙人屡战屡败有着其它的因素。在他们的军中,善攻善守的大将不少,比起蒙人更难对付,蒙人野战厉害,但是攻打坚城固堡,办法并不多,但司马家就不同了。”霍震霆叹了一口气,“这些人都投了蒙人。以后我们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
“老霍,我去鸡山,你在菊花岭坐镇!”万世昌狠狠地道:“既然不能撤,那就拼了吧!”
“小心一些!”拍拍万世昌的肩膀,霍震霆道。
“放心吧,这些王八蛋,还杀不死我!”
司马瑞铁青着脸。看着又一波溃退下来的士卒,怒喝道:“将带队的校尉脑袋砍了。换人。继续进攻!”
“将军饶命!”浑身是血的校尉惨叫着大声求饶,司马瑞却是铁青着脸,如狼似虎的卫兵将这名校尉拖了下去,片刻功夫,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便提到了司马瑞的面前。
看着面前一群脸色发青的部将,司马瑞冷喝道:“继续进攻,再有后退者。这便是下场,杀上鸡山去。取了万世昌的人头。人人有赏,否则。你们先砍了自己的脑袋。”
“属下遵命!”
无数的士兵再一次疯狂地呐喊着冲上鸡山,司马瑞冷笑着看着鸡山之上飘扬着的安庆边军旗帜,“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撑多久?”
鸡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蒙人面对这种防守,拿不出什么有效的办法,但在中原将领眼中,实在是有太多的办法来增加进攻的强度,减少己部的伤亡,鸡山的缺点是太小,可能容纳的兵力并不多,霍震霆的第六营的防御原本一直扩充到鸡山之下数里,但在司马瑞的万余人狂攻之下,被迫一步步缩回到了鸡山。现在鸡山之上,只有两千余士卒了。万世昌赶到的时候,正是最为危险的时候,有了这位生力军的加入,鸡山守军一鼓作气,将敌人赶了下去,但紧接着,他们却又迎来了更为疯狂的攻击。
司马家族司马仁主攻菊花岭,司马义主攻柏树坡,司马瑞主攻鸡山,战事胶着已久,但面对对手顽强的殂击,他们竟是无法寸进。
安庆联军吃亏在现阶段将注意力集中在卢州之上,对于司马家族的投敌和进攻,完全没有准备,在剑关仅仅只有第六营一个营头,一万余人的守备兵力,原来这些兵力对付同样无法集中力量对付安庆边军的蒙人是足足有余的,但司马家族五万余主力突然投入作战,让安庆联军一时之间猝不及防。
但霍震霆在剑关的拼死殂击,却为云昭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击溃司马家族,然后兵进潭州!”云昭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看着长条桌两边,济济一堂的将领,“我率燕小乙的骑兵营先行一步,苏定方的第一营,周广益的第七营随后跟上,我们不能给敌人以任何喘息之机。胡泽华的第二营在我们击溃对方之后,立即插上,挺进潭州。”
“是!”
“郭长兴郭大人!”
“下官在!”
“后勤补给,物资调配,你全权负责!”
“下官遵命!”
“朴德猛!”
“末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