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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庙里,话说江南江北这里潮涨潮落是正常现象,古代人们迷信,纷纷兴建龙王庙、蛇王庙,雍乐十六年又洪水不断,此地便香火旺盛,庙门不衰,妙玉与管潮生清洗过,贾琮叫人摆上米粥鱼肉来,灯下长谈。
不多时孙福来回:“那个槟榔王被提到清河县衙,刘公公的人按上了他一个僭越称王之名,县令不敢审,说是要交给淮安府。”
“估计淮安府也不敢审,又要交给江苏提刑按察使司,这个也审不下来,难道要交给京城三法司?这样拖下来,岂不是让全天下都笑掉大牙?”管潮生敏锐地问道:“槟榔王是滇商还是晋商?”
“是晋商,他家的人都送了好些银子,保不出来。”
贾琮皱眉想想,清河县令不敢审,这是很正常的,因为这摆明就是“道路以目”,但凡爱惜羽毛的,哪会这样做?但又不好得罪刘知远,所以又使出了官场第一法宝“太极手”、“托”字诀。
“怪不得这么富,原来是晋商……”贾琮道:“此事我责无旁贷,刘知远的借口,无非是水患了,收来治河,皇帝肯定答应,但是如果超出了商民的忍耐极限,这个黑锅,又会推到我头上。”
管潮生在思索,妙玉静静喝粥,忽然道:“你出面不就解决了?那刘公公和你有交情。真是想不到,听你们这样说,一个槟榔王,就把江苏官场的水搅浑了。”
“但是治标不治本。”管潮生说了贾琮想说的话,出点子与贾琮耳语一番,贾琮想会儿便点头。
管潮生看看妙玉,推辞劳累,告退下去,如此一来,倒让妙玉有些惊慌,想想还没给贾琮赔罪,饭后以茶水漱口,从行装取出一杆萧、一本古书《飞仙记》,也不好开口赔罪,说道:“我给大人吹一曲。”
“原来你还会吹箫?好。”贾琮一边吃着一碟花生米,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妙玉不擦胭脂的唇,他就喜欢这种天然的美,这样好的唇,不吹箫不是可惜了嘛?暴殄天物啊,他耳畔听着曲子,心里却想着,这样一个一尘不染的江南天然美女,给自己吹箫是什么滋味。
等吹完了,妙玉捧起《飞仙记》观看,贾琮起初还不注意这本书,因为他根本没有听说过什么《飞仙记》,怎么不是《凡人修仙传》呢?但不经意看到这本书的字迹、纸张年份貌似古老,问道:“这是什么书?”
“张天师的,记录了老子和他自己成仙的书,是我年幼的时候,家父从蜀中客商手中,高价购得。”
“是原版?”贾琮心里顿时热切,根据戴权、刘知远、贾元春的书信,贾琮知道雍乐皇帝现在十分希望长生……据说秦王就是这样讨好他,想想不对,张天师有这么一本书吗?
也许是时空不同了,传说张道陵飞升成仙了,和西出函谷关的老子作伴去了。
“是张道陵的原本,不过我不大相信成仙的事,只是喜欢这些字句。”妙玉肯定。
“能卖给我吗?”贾琮相信妙玉不会撒谎,因为她不屑这么做,妙玉的茶杯件件都是古董宝贝,来历不凡,可想而知她小时候的家庭很富裕,也喜欢珍藏,有张天师的书,也不稀奇。
就因为妙玉的茶杯,还引发过沈从文和周汝昌的笔战,一个文学大师兼历史考证家、一个红学考证派泰斗,为这点事,就公然开撕了。
不等妙玉回答,隔壁又传来牙婆的声音,似乎是来说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