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姐一点怨言都不敢有,低垂着头,露出雪白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
她跪到江扶月脚边,婉转而谦卑,是男人最喜欢的姿态:“您消消气,这个拳手虽然看上去不顶用,但爆发力特别强,几次上台都撂倒了身形比她高壮的对手。”
“哦?”江扶月挑眉,“灌药了?”
女人一时错愕,嘴唇哆嗦:“您”
他怎么知道?!
这是整个地下拳场最大的秘密,灌药就相当于人为操纵比赛结果,无异于玩牌出老千。
倘若被外面那些下注的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江扶月:“到底灌没灌?!”
女人浑身一颤:“没、没有”
“撒谎?呵,胆子不小。”江扶月伸手掐住她脸颊,很快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指印,和脖颈处酱红色的一圈交相辉映,有种被凌虐的美。
女人被他强大的气场震慑,肝胆俱颤,理智早已荡然无存,全凭本能开口:“真的没有!虽然有时候的确会这么干,但这个拳手没有!也不需要!”
“是吗?”将信将疑。
“她一上台就像不要命一样,身上的伤大部分都是拳击台上留下的。”
江扶月不置可否,眼底却掠过一抹沉思。
女人怕她不信,接着道:“其实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更好,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随时准备豁出性命的人身上都有一股狠劲儿,未战便已先从气势上压倒。如果您选她,不仅赢面大,赔率也会更高。”
江扶月松开女人的脸上,缓缓收回手。
薇姐轻舒口气,下一秒,便见贵客起身,踱步至sarah面前,像一个精明的买主审视自己即将买下的货物。
突然,“把链子松了。”
薇姐一愣:“她有主动攻击倾向,我担心”
“嗯?”江扶月语调泛冷:“听不懂话吗?”
薇姐浑身骤僵,脊背发凉,当即朝手下使了个眼色。
后者听命,放了铁链。
得到自由的柳丝思倏然抬眼,眸中席卷起惊人的狠色,血腥遍布。
比起在魏三手里救下她时孱弱无助的样子,如今的她更像一把出鞘的利刃,毫不遮掩全身的凌厉与锋芒。
a营的训练让她练就一身本领,可一个人眼底的冷硬和无情却并非训练就能达成。
更何况,a营从不教人无情,即便是刀,那也要做主人手里有温度的刀。
所以,柳丝思遇到了什么?让她变成现在这副发狠玩命的样子?
“会点烟吗?”江扶月问。
薇姐拿了打火机,作势上前。
江扶月却看都没看她一眼,目光径直落到柳丝思身上:“我在问她。”
薇姐笑容凝固。
柳丝思眼中原本只有一个“杀”字,迫不及待想要出拳发泄,对手越强,带来的疼痛越大,她就越兴奋。
她知道,自己疯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