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出门去和侯夫人说明日去寺庙里,迎面便见到安远侯过来。
乔锦娘便福身道:“父亲。”
安远侯如今不过三十五,虽然叙着胡须但保养得宜,可见还是一个美男子。
安远侯见到锦娘时,目光之中露着愧疚,侯夫人恨他不无道理,如若不是他给了那个贱人疼宠,她也不至于换掉自己的亲生女儿。
“锦娘是去找你母亲?”
乔锦娘点头应是,“女儿想要在长安城之中开一家酒楼,日子挑来挑去都不好,想去寺庙之中问问。”
乔侯爷道:“哪家酒楼?若是要开业便告诉父亲,我带着同僚去捧场。”
乔锦娘原以为侯府是不会许她抛头露面开酒楼的,不曾想非但不阻止还如此赞同,“开业前一定告知父亲。”
“父亲”
安远侯望着乔锦娘道:“可是问团哥儿的事?父亲已命人按照你的画在长安城之中找寻了。
但还是寻不到,不知是否是那个负心汉骗了你,他们来的许不是长安?”
乔锦娘捏紧着手帕道:“父亲,女儿想明白了,既然那个狗负心汉写了一封休书,女儿便想着与他恩断义绝。
若是,若是那个负心汉上门来逼迫女儿,嫁与他为妾,父亲可会护住女儿?”
安远侯怒气腾腾道:“见到那个负心汉,不打断他的狗腿也就罢了!
他哪里还敢提让你做妾?你大可放心,父亲绝对不能任由那个负心汉折辱你的。”
乔锦娘听到这边也就放心了,当今陛下是贤明之君。
如若安远侯不愿,陛下绝对不会做出逼迫忠臣之女的事情来的。
乔锦娘福身进了侯夫人院中,将自己的来意说明后。
一旁的嬷嬷道:“要不说母女连心呢,夫人真准备明日里去圆喜寺之中上香呢。”
侯夫人握着乔锦娘的手,“明日去寺庙之中,除了问黄道吉日之外,也求求姻缘,陛下有意让若水入东宫,在此之前,你的婚事一定得定下来了。”
乔锦娘诧异,陆宸这个狗东西,难不成竟然还想让姐妹共侍一夫!
她不知该不该说出实情来。
说了实情之后,乔若水也不会放弃入东宫的,反倒让自己牵连进去,不如不说。
翌日阳光明媚,四月到了下旬,天渐渐地热了不少。
圆喜寺在长安城外的山上,一大早便有不少来上香的贵夫人和官府千金,也有不少寻常的百姓。
官道上,马车可谓是寸步难行。
侯夫人挑开马车帘子问着外边的丫鬟道:“怎得还没有到?”
丫鬟回道:“回夫人,今日圆喜寺之中有方丈法会,是以上香的香众比较多。”
乔锦娘也掀开帘子望了望前边排着的长龙,对着侯夫人道:“母亲,要不然我们下去走走?等马车过去不知要何时了。”
侯夫人应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