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先生您说沈百世和樊有时会私底下找您和解,会拼着亏损也要把寰宇公司的股票再卖给您?这不可能吧。”
在寰宇公司写字楼内,周铭和杨结清聊到关于沈百世和樊有时的事情,杨结清很不敢相信周铭的判断,因为不管怎么说,沈百世和樊有时也都是一方巨头,怎么会干出这么龌龊的事情呢?
对于杨结清的惊讶,根本用不着周铭解释,苏涵先说话了:“杨总看过过秦论吗?”
杨结清一脸迷茫,不明白苏涵在说什么,不过苏涵也并没打算真要杨结清回答,她接着说道:“贾谊在过秦论中说当年九国攻秦声势浩大,但最终却演变成九国争相割地贿赂秦国的竞赛。”
周铭这时说道:“其实说到底不过就是一群各怀鬼胎的乌合之众罢了。”
“我承认沈百世和樊有时他们都是非常聪明的商人,但也正是他们太聪明太精于算计了,所以在面对这样事情的时候,他们总会选择最有利于自己的方式。”苏涵又说。
“背着对方先让自己解套,这不管怎么看都是非常划算的,他们不可能不这么做。”周铭说。
听着周铭和苏涵的一人一语,杨结清顿时有点懵了,毕竟在他过去的观念里,沈百世和樊有时这样的人都应该是非常厉害的,自己和他们也有过往来,甚至还在他们手上吃过不小的亏,怎么现在在周铭这里,他们弄的就像是在过家家的小孩一样呢?
似乎是为了证明一般,他们在这讨论着,很快楼下前台打电话过来,说是沈善长亲自来了写字楼,要找周铭。
尽管杨结清刚刚还在和周铭苏涵聊这个事情,但现在当他突然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惊讶到跳起来了:“什么?他们这就来了吗?”
虽然前台那边还并没有说沈善长过来的目的,可现在这个时候,貌似也没别的可能了。
杨结清看向周铭,周铭很随意的摆摆手,表示既然来了就让他进来好了。
很快沈善长就上来来到了周铭和杨结清的会议室。
站在周铭面前,沈善长看着周铭的眼神很复杂,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这样,什么时候沈家要这么丢脸了,股市上输了不说,居然自己还要偷偷摸摸过来低头向他和解,但父亲的话他又不能不听。
想到最后,沈善长还是开口:“周铭先生,我今天冒昧的来打扰……”
周铭抬手打断他道:“不好意思沈大少,你先不用说,咱们等一下再说。”
这话让沈善长满脸莫名其妙,他想过自己可能会遭到周铭的羞辱或是其他什么,但却怎么也没想到周铭开口是这么一句话,等一下?这还要等什么?
周铭看出沈善长的不解,他告诉他:“不要那么着急,应该不会要太长时间的。”
周铭不说还好,说了反而让沈善长更莫名其妙了,但沈善长并没有等太长时间,很快下面前台又打电话上来表示有一个叫范明的人来了,要找周铭。
周铭毫不犹豫也请他上来,而当范明也到了会议室,和沈善长面对面以后,房间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异常尴尬。
因为范明是樊有时的侄子,他和沈善长是相互认识,也分别是樊有时和沈百世最信任的人,他们都明白樊有时和沈百世的打算,也正是这样,当他们看到对方的时候,就立即明白了对方的打算。
无非就是要抛下对方,自己想办法跟周铭和解解套了。
这种事情好做不好听,要是私底下各做各的那没任何问题,但现在两边正好在这里撞上,那就不好见面了。
可周铭却不管这个,他开口打破沉默道:“既然你们都已经到了,那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知道你们现在来我这里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抛掉手中寰宇公司的股份,但作为我自己来说,我并不建议你们这么做。”
这边周铭的话才说完,范明首先做出反应:“周铭先生,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是我们很突然,我也知道叔叔才在前不久才和周铭先生您签了协议,所以这是我们违反协议在先,我们承担我们应该承认的责任,我们愿意按照协议所规定的条款,折价两成出售。”
沈善长皱起了眉,他没想到范明这个家伙的动作居然这么快,而且张口就折价两成,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啊!
但这也正常,说到底沈善长是沈百世的儿子,而范明只是樊有时的远房侄子,沈家未来注定是要交到沈善长手上的,因此他考虑的事情要更多,相反范明却并没这个顾虑,想到什么就可以去做。
不过范明也并不是胡来的,他说的两成折价是事先得到过樊有时准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