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他又转而看向了翡翠玉石协会的其他成员们,故意高声喝问道:“诸位成员们,我邢子墨在协会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待了整整五年,可叶副会长现在要把我赶走,你们答应么?”
“不答应。”
“此事万万不行……”
“叶副会长刚来,就赶元老走人,这也太过分了吧!”
翡翠玉石协会的成员们纷纷搭腔,倒不是他们有多么维护邢子墨,而是作为老员工,他们本身就有点儿排斥新人,此刻‘新人’叶晨又当众把‘元老’邢子墨扫地出门,为了不重蹈覆辙,他们当然不会答应这个对自己不利的决定了。
听着反对声,余秋远会长不由一阵头疼,虽说经过叶晨一番表述,他也有些倾向于叶晨了,可现在大量成员们反对,即使他是会长大人,也不禁觉得非常棘手……
忽然——
“咦?一周之后,不就是‘天工奖’评比大赛么?”余秋远会长脑海之中,蓦然闪现了一道灵光,他猛然想到,此次‘玉石雕刻大师荣誉称号’评审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选出几位玉雕大师,代表云江市翡翠玉石协会参加‘天工奖’评比大赛吗?
既然叶晨和邢子墨互有争斗,为何不让两人在‘天工奖’评比大赛中一决高下?相信在这种全国性的评比大赛中,两人一定能决出胜负,并解决问题……
加上两人又是竞争关系,如果能借此在天工奖评比大赛中超常发挥,那岂不是一石二鸟之计?!
“嗯,那就这么办吧。”余秋远会长暗暗点头,如果云江市翡翠玉石协会能在天工奖中夺得荣誉,哪怕是铜奖,那也是非常难得了,倘若能侥幸夺得银奖,那简直就是意外之喜啊!
至于金奖?余秋远会长连想都没想过,不是他不敢,而是金奖太过珍贵,哪怕是上百位玉雕大师,也难有一个得此殊荣,更别说,云江市作为超级大都市,总共才这么寥寥几位玉雕大师了。
“余会长,现在叶副会长想让我滚蛋,而大家都不同意,你看看怎么办吧。”这时,邢子墨忽然又把难题抛给了余秋远会长,他相信,自己拍了会长大人这么多年马屁,就只差舔屁股、提夜壶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没有做过,余秋远会长一定会向着自己的。
要不然,以后还有谁能向他摇头摆尾,溜须拍马呢?!
“余会长,反正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剩下的事情,都由你来决定吧。”叶晨也是看向了余秋远会长,尽管他很不喜欢将这件事交给别人处理,但此事牵扯实在是太多了,他想听一听余秋远会长的看法,毕竟目前,余秋远会长才是一把手。
见状,大家都把目光转向了余秋远会长,到了这种时候,会长大人的重要性一下子就体现出来了。此刻,在云江市整个翡翠玉石行业中,不管什么事儿,都是会长大人说了算!
“咳咳!”
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应付这种场面了,余秋远会长轻轻咳嗽了两声,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叶副会长,邢秘书长,今天这件事谁对谁错,我并不想过度追究,但既然你俩不和,那我这里有一个想法,不知二位可愿一听。”
“余会长,你说吧,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愿意遵从会长大人的指示,并任劳任怨,至死无悔,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邢子墨马上拍着胸脯大声保证道,到了这种时候,他都不忘拍马屁,可见其溜须拍马之术,早已修炼到极高深之境界了。
“余会长,你但说无妨!”叶晨淡淡道,相比较邢子墨的恬不知耻,奴颜媚骨,他还算比较淡定,毕竟不管在任何时候,叶晨都衷心觉得,人可以活得不如意,但绝不能失去自己的尊严,没了尊严,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嗯。”余秋远会长淡淡的点了点头,似乎早就习惯了邢子墨的厚颜无耻,只不过对于叶晨的不卑不亢,他不但没有觉得不敬,反而嘴角流露出了一丝赞赏之色,开口道:“一周之后,便是‘天工奖’评比大赛开始了,你二人既然不和,不如就在评比大赛中一决高下吧,败者自行离开协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