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轻巧,如何同哥哥无关,怕是别有用心的人一定将哥哥同此案牵扯的。哥哥是太子的表弟,太子**,同六皇子势不两立。这些日子朝野上下众说纷纭,都说是哥哥买通了你,下药毒死六皇子,为死去的太子殿下尽忠报仇!如今皇上为了避嫌,都免了哥哥在军机处的差事,让哥哥在家安静养伤。旎姐姐,若你因此获罪,哥哥更是要被株连!”流熏急得泪眼濛濛,深深的望着方春旎。
方春旎只剩苦笑,她如何去道出其中的隐情,又如何能让流熏为她遭受折磨,至今,她都不知药在哪里出了差错,这药是景珏表兄交到她手里,更是她亲手配好安排人喂了六皇子服用。如今,六皇子忽然因服药而暴毙而亡。她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医术,方春旎呀方春旎,你自诩医术高明,不逊于方家任何一个男儿,如今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忽然,流熏问:“姐姐,我不逼你。你若不讲,流熏让哥哥来同你说。不然他要疯了!”
“不!”方春旎惊得拉住她摇头道,沙哑了声音哭诉道:“我说,可你让我如何说,我都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如何会这样?”
“姐姐道出来,咱们姐妹哪里有什么秘密?只要姐姐说出来,流熏和珏哥哥可以设法为姐姐保全性命,或许,哥哥还能和姐姐你远走高飞。”流熏鼓励的目光望着方春旎,满心追悔,若不是她当初在河南追回了旎姐姐,或许就不会有她如此一场牢狱之灾的生死劫。一切都如梦一般。
方春旎唇角微动,终于鼓起勇气说:“熏儿,这药,本是珏表兄所托,是珏表兄为了帮六皇子免去皇上的责难,费劲千辛万苦从太医院搜罗来的。我们原本是想……”
流熏如闻五雷轰顶,惊得头脑一阵眩晕,她难以置信的问:“旎姐姐,你说什么?是珏哥哥他,他给你的?”
方春旎痛苦的点点头含泪道:“是!”于是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道出,然后她抓挠自己的头发痛苦哭泣,“不该如此,那药,我是试过的,不该如此的!”
流熏一惊,如何也没有想出是世子景珏,珏表兄同六皇子的关系微妙,她是知晓,若是赵王姑爹得知此事,怕是要把景珏表兄挫骨扬灰了!
流熏惊愕之余镇静的思忖片刻道:“姐姐说那药没用错,六皇子服用的真水无香假死的药,姐姐可是查验过?”
方春旎肯定的点头说,“查过,用药钱,我格外谨慎,查妥了才让六皇子服用,而且六皇子服用后脉搏都是对的。”
“那,那解药呢?那解药可是对的?”
“解药都不等服用,六皇子就毙命了!”方春旎凄声道。
流熏满心狐疑的正要再问,忽然外面一阵人声脚步声传来。
“世子爷好走,在这边。”
流熏惊得倏然回身去看,牢房昏黄的壁灯下,走来了世子景珏。
他疾步奔来,直奔去方春旎的牢房。
“旎表妹,”他呼唤一声,一脸肃然的过去,一把握住方春旎的手腕质问,“你,你可是出了什么闪失,如何害死了他?”
方春旎惊诧的望着他,更是深恨不已,她一把甩开他的手哭道,“你还害得我不够吗?我倒要问你呢,这药是你给我的,如何他吃了就死了?”二人对视,景珏的气焰灭了几分,眉头紧皱,寻思片刻摇头,“不该,不该,我试过的,你不是也曾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