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女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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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赞同，“既然这地址是你爸告诉你的，恰好房东跟你爸名字一样，打个电话一问不就知道了。”

“叔叔阿姨，不好意思，那么晚还打扰你们了，谢谢你们的好意，不用了，应该是我来错地方了。”王思娣微微鞠躬，提起行李走了。

见王思娣离开，夫妻俩对视了一眼，把门关上，回去休息。

离开了小区，王思娣提着行李站在路边，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汽车，陷入了沉默。

帝韶轻柔的摸摸王思娣脑袋，什么也没说。

“孩子，你要打电话问问吗？”张宇洪轻声细语的问着王思娣。

王思娣手紧握成拳，摇了摇头，“我不能打电话不是吗？”

王思娣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额头毫无征兆的出现水珠，头发肉眼可见的湿了起来。

王思娣整个人如同被水泡过一样，衣服紧贴在身上，往下滴着水。

“张爷爷，你知道我不是人，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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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娣脸色肉眼可见变得惨白，皮肤慢慢肿胀起来，像是浸泡了许久，导致皮肤的发胀。

王思娣脸上开始迅速腐烂，变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张宇洪见状微微皱了皱眉，“孩子，你不想再瞒着自己了吗？”

皮肤肿胀腐烂的王思娣低头盯着自己湿漉漉的脚尖，“我只是想回家……”

“我不是鬼，我是人。”王思娣缓缓抬起头，否认事实，腐烂的脸蛋迅速愈合，“我是人，不是鬼，我没死，一直都没死。”

王思娣湿漉漉的衣服一下子就变干了，头上也不再滴落着水，一切恢复如常。

王思娣抬手擦去眼泪，“张爷爷，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能不能帮帮我，只要你愿意帮我，我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可以给你。”

王思娣边说边从身上掏出钱、老年机。

王思娣手中拿着的一张张破旧的零碎散钱，在张宇洪的注视下变成了冥币。

王思娣看着手中的冥币，急忙将手缩了回来，将钱紧紧的抓在手中，过了几秒，再次松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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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币再次变成了人民币。

“我……”王思娣谨慎的看着张宇洪，“钱只有变成这样子才能用。”

“孩子，事情已然发生，那就选择接受事实吧。”张宇洪毫不惧怕，抬手抚摸着王思娣的脑袋。

“不要再逃避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接受事实。”

王思娣知道自己变成鬼了，但是她不愿意接受。

她的执念一直在支撑着她，让自己蒙骗自己，觉得自己没死。

“死了就不能读书了，我要读书。”王思娣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爷爷临走的时候跟我说了，要我好好读大学，要我出人头地，我要读大学的。”

“张爷爷，你就当我还是人吧。”王思娣将手中的纸钱强行塞给张宇洪，“我想求你帮我，我想留在人世间，我想见见爸妈和弟弟，我也想读书。”

瞧着手中的冥币，张宇洪欲言又止，神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