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十个囚徒满脸都是愤怒之情。
其实,典韦典韦自从入狱之后,在狱中念及老母无人照料,也非常后悔当初的冲动,所以平时行事非常低调,并没有没有表现出过人的本事。
而那些囚徒都是从死囚牢里放出来的,个个凶神恶煞,身材高大,典韦在这些人堆里,还算是慈眉善目的。
此时那些囚徒们也着急。
他们都是死囚,当初张邈放他们出来时有言在先,若他们能立下战功,可折抵所犯罪过。
可是自从来到军营,只干杂活,一仗也没打,让他们这些人去哪儿立战功去?
如今眼见典韦走了狗屎运,竟然被曹大公子赏识,带了出去。
可是他们还要等新任太守发落,还要继续问罪,大家谁不着急?
“公子这就是羞辱我们,我们比那姓典差哪儿了,公子为何却只征辟他,不征辟我们?”
“若真是做侍卫,我们要比那姓典的强得多,不服就当场比试一下。”
“公子今天一定要收下我们,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曹昂对那囚徒冷笑了一声“尔等不让本公子出这军营了?”
随即他扫了赵宠一眼,“赵司马,你是否也这么认为?”
曹昂心里清楚,眼前这乱子,就是赵宠故意挑拨起来的。
“不……不敢……”赵宠却低着头,双手猛摇。
“借你个胆子你也不敢,”曹昂冷冰冰的说着,随即又回头对典韦平静的道“他们不服,要跟你攀比,怎么办?”
“好办!”
典韦嘴角微微翘了翘,迈步走到院中间那牙门旗旁边,伸出蒲扇大的右手,抓住旗杆闷哼一声,单臂叫力,竟然生生把那牙门旗给抬离了地。
只这一手,便把现场所有人都惊的目瞪口呆。
那旗杆底部得有酒坛粗,高足有三丈,怕不得有几百斤重,平常需要十几个军卒才能把旗杆立起来。
可是没想到典韦一只手,竟然把牙门旗给抬了起来。
这还不算完,只见典韦还有余力。
他单臂握着旗杆,慢慢上举,直到举过腰间,举过胸前,直到举过了头顶,然后停在半空中,气不常出的对着那一众囚徒大声吼道“谁若能举起此旗,典某愿与他交换。”
那一众囚徒看着典韦手中的牙门旗,全都心惊胆战,垂首不敢抬头看。
他们这些人中,比典韦身材高大者也有不少,可是让他们两只手都未必能举得动那牙门旗,更别提单手了。
见没人答话,典韦又慢慢把旗杆缓缓放下。
此举把旁边的赵云太史慈也惊得目瞪口呆,他们自料也没这等气力。
太史慈低声笑着对曹昂道“公子好眼力,竟然招到一个大力士。”
旁边的赵宠也不由自主的嘬了嘬牙花子,嘟囔道“怪不得能被公子赏识,竟然有如此神力,我不如也。”
这时候曹昂指着典韦,对赵宠以及那一众囚徒冷声道“尔等莫要以为他力气他,本公子便要征辟他。
岂不知他能为给朋友报仇,当街斩杀仇敌,试问这份薄云高义,尔等谁能做到?”
面对曹昂的斥问,众囚徒哑然无语。
一个普通人,能为朋友报仇杀人的还真不多。
典韦抬头看了看曹昂,没想到这位少年贵公子,竟然知道他这些旧事。
只听曹昂继续大声道“他典某有这份神力,天下又有几人能拿得住他?
可他为了不牵连高堂老母,甘愿束手被擒,入狱受罚,这涌泉跃鲤之孝道,尔等谁能做到?
这等孝义无双之人,尔等有什么资格跟他攀比?”
现场众人鸦雀无声,被曹昂数落的抬不起头来。
莫说典韦的气力,只是典韦的人品,他们便无法相比。
在这个礼坏乐崩的时代,能为朋友两肋插刀,能为母亲甘愿入狱受罚的人,简直如凤毛麟角一般。
“公子,说得好!”太史慈率先挑起大拇指,对典韦赞叹道“在下最是敬佩至孝之人。”
典韦深吸一口气,回身冲曹昂单膝跪倒,双手举过头顶,心悦诚服朗声道“主公,典韦愿效死命!”
这典韦方才被曹昂搭救,心中还只是感激,可现在听了这一番话,便是莫名他的感动了。
他出身贫寒,是个大孝子,也是个头脑非常简单的人。
别人对他好,他便用命去报答对方。
如今曹昂救他,懂他,这让他怎能不拼死相报?
曹昂双手把典韦搀扶起来道“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去收拾收拾行礼,准备走了。”
“遵命!”
典韦起身回到自己的营房,很快就背着一个小包裹回来,那里面放着几件换洗的衣物。
另外他手中还拿着趁手武器双铁戟,两只各有四十斤重。
太史慈看到典韦这武器,顿时觉得有些好奇道“这兵器怎么用?”
他说着,要上手摸。
典韦连忙把双铁戟收到背后,沉声道“这是杀人的东西,上面沾了人血,不要摸。”
“诶呦,”太史慈看了赵云一眼,嘲笑道“好像我没见过血似的。
实话跟你说,我二人也是公子侍卫,方才见你举那旗杆,力气倒是不小,不过武艺如何却是不知。
既然闲来无事,不如比试一下如何?”
太史慈本来就好斗,看到典韦竟然还有一丝傲气,不禁生出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的想法。
毕竟他可是第一个给曹昂做侍卫的,论资排辈也是他居首位。
典韦看了一眼曹昂,见曹昂也没有反对,便傲然道“俺这戟可重,你输了可要认。”
“放心,”太史慈气不打一处来,哭笑不得道“我要是输了,还从来没有不认过,不过前提是,你得能战胜我。”
他说着,从马上取下他的铁枪。
两人在庭院里对峙片刻,陡然间太史慈挺枪向典韦当胸刺了过去,典韦挥动左手铁戟,当的一声砸在太史慈枪杆上。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