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了玉片,我这心里也忍不住起了好奇心,问雷婷婷那个玉片为什么那么重要,得拼了老命去弄?
雷婷婷脸色一变,有点不自然的掖了掖衣领子,笑着说理由很复杂,等有机会再跟我讲,就把话头给转了,说那个瘟尸头子当年估计就是因为得了时疫救不了了,才想去太阴炼形,结果那么倒霉,眼看就熬出来了,却被破面文曲给害了,搞出了这么好几条人命。
我看得出来,雷婷婷也拿着那个玉片,挂在了自己贴身的地方,跟那个瘟尸头子挂的位置一模一样。
卧槽,真是不嫌恶心……但同时我有了种预感,这个玉片,恐怕带着点危险。
小梁逮到了机会,说雷婷婷藏着掖着的很不地道,雷婷婷露出一副不跟你计较的表情,堵的小梁更不高兴了。
搀着我在医院里溜达的时候,身边一左一右两个美女,闹得全医院的男病人都对我露出了羡慕嫉妒恨的表情,还给我起了个外号叫桃花李。
你娘,这桃花当头的滋味,也真是谁当上谁知道。
好在我这身体毕竟有后背那俩玩意儿的帮助,恢复的很快,说起来,我也很久没听见那玩意儿的声音了,只剩下那一对纹身在后背上,见者都以为我混过黑道。
终于熬到了出院的时候,我带着那张农行卡,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西水塘买鱼放生。
西水塘是县城的放生圣地,以前这里有个祠堂,但现在已经破败下来,可能没人了,也不知道供奉的是什么神,人们就都管这个祠堂叫放生祠。
这里关于放生还有个传说,说是有个借宿在西水塘祠堂的渔夫逮到了几条黄鳝,放在竹篓里养着预备第二天上菜市场卖掉。但是当天晚上,他就梦见了十个披着黄斗篷的人冲着他拱手,求他放自己一条生路,一定会有好报的。
渔夫醒了之后不知道这个梦是什么意思,就问祠堂里面和尚。
和尚一听,倒是问他这天抓过什么没有,渔夫想起昨天逮到的黄鳝,就拿来跟和尚看,结果里面不多不少正好有十条,和尚说黄衣服的人就是这个,劝他放生。
渔夫胆子小,生怕这东西成了精,真要是卖了,卖不了几个钱,搞不好还得遭报应,就把那十条黄鳝全放了,而那一天,他再撒篓子的时候,提起来时觉得沉甸甸的,再打眼一看,里面有十根金条。
这事儿是我们县十分出名的传说,所以我们县一直都有放生这个传统,放生地点当然也首选西水塘。
率领着门脸里日渐增多的成员,浩浩荡荡的就进了西水塘。
因为西水塘也算是我们县城的一个知名旅游景点,所以这边一直有专门的小贩卖放生鱼,形成了一个鱼市。
我过去挑鱼,却意外的发现这个鱼市一改往日熙熙攘攘的热闹,居然人丁零落,门可罗雀,跟萨德之后的韩国店铺似得。
就连摊贩也少了很多。
我有点纳闷,就问一个卖鱼的老头,最近咋人这么少,难道县里人都不干亏心事,不用放生积德了?
“嗨,”那老头儿一拍大腿,开始倒苦水:“你是不知道啊,西水塘出事儿了,我们可真被坑惨了!”
我来了兴趣,问那老头西水塘好好地出什么事儿了。
那老头儿叹了口气,指着西水塘著名的放生口,说有人从那跳下去,到现在还没找到呢!
不能吧?西水塘才多大啊,真要是有人掉下去不可能找不到啊!
“是真的!”老头儿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不仅是人找不到是一怪,更怪的是,自打那个人消失了之后,这里就开始闹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