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个下午,她正在阳台上晾衣服,就听到了隔壁传来了一阵惊心动魄的响声。
冷一听很像是有装修的在砸墙——但是这个声音并不是跟装修一样有连贯性和节奏感,而是特别暴烈特别猛,跟疯了似得……是特么在打人啊卧槽!
这小姑娘当时也愣了一下,但她继续视若无睹的展开了要晾的衣服,叹了口气——显然,小姑娘早就习惯隔壁有这个声音了。
“我不敢了,我下次真不敢了!”那个老鼠女人的声音嘶哑的响了起来,含混不清的:“我真的……”
“打你都他妈的嫌费劲!”腱子肉的声音也暴怒的响了起来,接着又是一声巨响——估计是老鼠女人被腱子肉提起来整个人砸到了墙上,隔壁又是一阵哀嚎。
然后是一声门响,显然腱子肉是摔门出去了。
这他娘还是“相安无事”?小姑娘心理素质不错啊。
但小姑娘的想法马上就浮现出来了——住完了这三个月,赶紧搬走吧,要吓出心脏病来了……
难怪呢,租房子都是押一付三,小姑娘要是提前搬走,价值一个月租金的押金可就没了,她刚进城,这钱肯定很重要。
“啪嗒……”这会儿,小姑娘的房门也给响了起来,她一回头,看见个女人跟咒怨里的伽椰子一样,披头散发满脸血的给爬进来了,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别怕……”那个女人自然是老鼠女人:“我……我跟你借,借点卫生巾……”
小姑娘这才反应过来,赶忙给了那个女人,忍不住问道:“他把你打成这样,你还跟他?”
老鼠女人擦了擦脸,才说道:“我离不开他。”
小姑娘也是觉得恨其不幸,怒其不争,只好叹了口气。
等到晚上,腱子肉回来了,隔壁的屋子又是一阵乱响,接着腱子肉的声音又是暴跳如雷:“我的钱呢?我的钱呢?”
“不知道……”老鼠女人的声音像是快哭出来了:“我真不知道,是不是你,你自己带走了……”
“放屁!”又是一声巨响,估计老鼠女人被生生踹翻了:“老子分明是放在这里了,你他妈的敢骗老子!”
“不是,我真的没看见……”
老鼠女人的尖叫一声大似一声,外面的声控灯都亮了,汽车防盗也吱吱的响了起来。
“不是你……”可能“严刑逼供”了一段时间,小姑娘的门被剧烈的敲了起来,小姑娘吓得什么似得:“干什么?”
“我就问问你,我的钱不见了,可家里就你跟我老婆两个人,是不是你偷了?”
这对谁来说不是天大的侮辱啊!可小姑娘听着那个声音,哪儿敢出去骂他,只打了报警电话。
剩下的事情,我就都知道了。
小姑娘绝对不是贼。
而老鼠女人畏畏缩缩的也开了口:“城隍爷,我,我叫张翠萍,我,我也没有偷钱……”
说是这么说,她浑身都在哆嗦,谁看都像是心虚。
“咣……”一个拳头对着面门就下来了,眼前登时是一片血红,鼻子里又酸又辣,已经没法呼吸了。
我开始吓了一跳,但马上反应过来,不是有人打我,这是老鼠女人张翠萍的记忆。
卧槽,终于能看看真相了,我实在是很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个天生受虐狂,咋跟腱子肉那种人,还能过这么长时间——照着这个样子,被打死也是早晚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