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顾肖颤抖的身体，感受着她脖颈处传来的滚烫湿润触感，冷苏心中一震，一时间竟不忍去推开他。

这家伙在这个位面可真弱……

“对不起。”

拥抱许久后，顾肖将脸深深埋首在她脖颈里，闷声道歉。

冷苏面露无奈，犹豫了片刻后，她到底还是心软了。

没忍住，还是伸手轻轻回抱住了他。

“……我从来没怪过你。”才怪。

“如玥玥所说，我为你做的所有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你从没要求过我为你做什么，所以你不必道歉。”冷苏说。

“……”

顾肖没说话，只是更加大力抱着她，好似深怕她会跑了或者消失了一样。

冷苏心中无奈叹息了一声，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着顾肖的背，以此来安慰他。

“这半年来，我虽然一直不曾醒来，但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照顾，能听到你们说的话。”

“顾肖，我很感动。”

“谢谢你这半年来对我的照顾，谢谢你不曾放弃我，谢谢你没有签那份离婚协议书。”

听到这，顾肖的心颤了颤，他沉默了片刻，到底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心头困惑已久的问题。

“你……还爱我吗？”顾肖颤抖着声音问。

闻言，冷苏眉眼弯弯，唇角上扬，眸中流光涟漪。

“你说呢？”冷苏微笑反问。

顾肖：“……”他若是知道还会问吗？

他不敢肯定，不敢去想，不敢去猜。

他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他那么待她，那般辜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