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容娴感动的一塌糊涂的郁国公和郁肃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隐藏在暗处的苏玄:“……”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陛下将国公爷给忽悠住了,而国公居然也信了。
苏玄面瘫的脸也空白了,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从前,难不成他也被陛下这么忽悠过,而他自己却没有意识到?
容娴不知道苏玄在想什么,她坐回御案之后,脸上不合时宜的表情全部消失,连周身的气势改变了。
她依旧是那个高坐九重天上运筹帷幄的天子,之前的脆弱仿佛从未存在过。
郁肃心中无比复杂,他忍不住去想,若陛下只是一个普通大夫,是否这样对她来说更好。
只能说,这么想的郁肃挺甜的。
容娴扫了眼郁肃,顿时就将郁肃的想法猜到了大半。
她觉得有意思的紧,她想了想,询问道:“郁卿可知,傅羽凰为何会对郁修动手?”
郁肃摇摇头,神色悲痛道:“臣不知,只是府内震动,被父亲带出府外之后,便看到傅羽凰对、对修儿下杀手了。”
他迟疑了下,还是实话实说:“臣觉得当时的修儿像是变了一个人。”
话音落下,果不其然陛下的神色变了。
“你是说,他很可能是被夺舍了。”容娴微微眯眼,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危险。
这故作不知的姿态将所有人都欺骗了过去。
看着陛下似乎想起了曾经不好的事情,郁国公连忙转移话题道:“傅羽凰能出现在那人面前,臣猜想她定然知道些什么。”
容娴微微颔首,看似深以为然,实则对于国公甩锅的能力有些看不上眼。
要不是她也心怀鬼胎,指不定这会儿就拉着国公好好絮叨絮叨了。
皇宫中的气氛还可以,东晋边境,黑压压一大片乌云正快速朝着容国压来,隐隐的威压让人头皮发麻。
为首的巨鹰身上,八岁的孩童正抱着一把木剑盘膝而坐。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容国,面无表情的模样有种故作老成的可爱。
在他旁边,稍稍落后一些的青年坐在巨鹰身上,恭敬中带着一丝调侃道:“大太子是归乡心切了吧。”
容昊轻轻摩擦着手里的木剑没有吭声,他觉得越是靠近容国,他越是觉得亲切,仿佛骨子里有种难以割舍的牵绊。
他没有任何情绪的询问道:“之前的龙吟声是怎么回事?”
男人下意识压低声音,脸上带着恭敬之色道:“是有狂徒挑衅陛下,惹的陛下生气了。”
容昊握剑的手一顿:“怎么回事?”
前不久刚刚收到消息,说是母皇被人夺舍,好不容易得天道相助,拿回了自己的一切,怎么又有事情发生?
男人看了看怀里的令牌,没有半点隐瞒的将傅羽凰的事情说了一遍。
容昊神色有些危险,一想到这些年打听到的母皇的事情,就觉得自己不能不赶紧回去了。
全天下都知道他母皇一心想做个悬壶济世的神医,却总是被人暗害,今天一场刺杀,明天一场暗袭,真是胆大包天。
容昊脸色一冷:“真当我容国好欺负不成,是个人都敢上来踩两脚。”
不过是先帝嫡传罢了,仗着先帝的名头为所欲为,也就母皇脾气软和,才让人#蹬鼻子上脸#。
他下意识摩擦了下木剑,周身剑气一荡,让人心神一凛。
此后,那些想要对母皇出手的人,还需问问他手中的剑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