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婷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心眼并不大,所以,跟陈太忠打赌背字典的事儿,她并没有说,只是说了陈科很厉害,一晚上就背了两本字典,也省得池志刚瞎琢磨,陈太忠输的那两千英镑是不是别有目的。
她很清楚,就是因为后面借的那三千英镑,池志刚嘴上不说,心里也有点嘀咕,要不也不至于要催着她还钱了。
“打赌啊,就是赌背字典呗,”王玉婷不得不解释了,说着,她有意识地将话题转移开了,看着文文静静地坐在那里烤肉串的荆紫菱,“紫菱,你不是不信吗?考考陈科啊,意大利语和法语?”
“我没说不信啊,”紫菱轻笑一声,洁白细碎的贝齿若隐若现,颇给人一种文雅贤淑的感觉,不过,她的下一句话就很夸张了,“呵呵,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天才。”
我靠,陈太忠听到最后一句话,差点没把手里的扦子扔出去,他转头淡淡地看她一眼,心里却是大不以为然,现在的小女孩,都这么狂的?
谁想,荆紫菱大大的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看那架势,好像发现一个小孩子发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一般,极是有兴趣。
或者,这厮打算再让我失神一下?陈太忠转头回去,来回翻腾着铁架上的豆腐干,却是没再接口了,他早先的失态,只是心里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而已,眼下恢复平静,自然不可能再有什么反应了。
“凤凰市这两天,被你们素波的中天集团,搞得天翻地覆,”他苦笑一声,若有所思地住手了,“唉,下一步能走到哪一步,真说不好呢。”
池志刚一直都对王玉婷的工作不太感兴趣,他父亲以前是卫生厅的副厅长,知道一点官场内幕,可现在他才发现,听说了蒙艺的座驾近在咫尺,似乎能轻易触摸得到,对于男人,这个真的诱惑太大了。
女人对权力的追求,远远没有男人渴望,这是一种天姓,池大夫纵然是学医的,遇到这种场合,也难免热血彭湃一下。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憋不住了,直接打岔,“会引起什么样的震动?”——谁说男人不爱八卦?
“呵呵,这个啊……现在实在不方便说,”陈太忠摇摇头,又冲着他示意一下,“你问问你老婆就知道了,这种时候最不方便说。”
池志刚还待说什么,王玉婷伸手打断了他的发言,“再给你五串……你就别逼小陈了,有保密制度呢。”
接下来就是闲聊了,从闲聊中,陈太忠才知道,原来,荆紫菱的爷爷,是省里有名的书法大家荆以远,王玉婷的父亲是他的学生,这个师妹的名分,是这么定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