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奥运捷公司做为英国运营商,算是沃达丰的竞争对手,德国人此番登陆英伦,就算是撕下了最后一层面纱——我要介入英国的业务了。
沃达丰绝对不会坐视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也就无须再多言了——原本他们就打算对曼内斯曼下手的,眼下只是将矛盾公开化了而已。
近年来,沃达丰的扩张相当地强势,若是他们不对此事做出反应,不但会引起股价的波动,损坏在股民心目中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形象,更为要紧的是,下一次不会再有这么好的借口摆在面前了。
当然,英国人能不能成功地收购曼内斯曼,实在不好说,虽然曼内斯曼身后并没有大财团支持,股东里也有百分之六十是外国人,但是必须要指出的是——在此之前,从未有德国企业被外国人收购走的先例。
但是,他们是否能成功收购,这对凯瑟琳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她只需要知道,别看曼内斯曼要对奥运捷出手了,事实上他们会遭到沃达丰的强烈反击。
而此事的焦点,并不在奥运捷公司的股票上——英国人盯的是德国人的总公司,如果不然,他们何必将手里奥运捷的股票出售给法国电信?
有关金融的事情,尤其是涉及到这种规模的收购,总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总之,毫无疑问的一点就是,凯瑟琳敢在此时介入,还是因为从陈太忠处确定了一个重要的消息——沃达丰对曼内斯曼有必得之心。
事实上,陈太忠这个消息,来自于有关部门——那边催他落实情况反倒被他顶走了,所以不得不承认,有关部门在某些时候,还是能拿出点让人眼前一亮的成绩来。
这里有一个小问题,那就是有关部门既然注意到了,这场并购大战迟早要发生,为什么不让国内的资金介入,从中牟利呢?
原因其实很简单,西方国家对中国官方来的资金,都持有强烈的戒备心,那么,这些资金进场早了容易打草惊蛇,进场晚了,又不太赶趟儿,没准就沦落成被洗劫的对象了。
当然,这仅仅是表面原因,更深层次的原因也是有的,有关部门和国内资金分属不同的体系,这边盯着的是德国人的技术,而不是想从中获得经济效益,那么不做通报是很正常的——出了纰漏,搞不到技术算谁的责任?
而金融那边,对这样的消息也不感兴趣——在国外股市上试水?还是省一省吧,不是十足十能赚钱的机会,出了问题造成损失算是谁的?
总之,有关部门以保持神秘为己任,金融机构却是不愿意给国家造成损失,各自为战的情况下,造成这种现象很正常。
不得不说,很多时候,权力细化和各司其职,并不意味着一定就是好事。
扯远了,说回眼下这个话题,自打从陈太忠这儿确认了这个消息,凯瑟琳就忙开了,话说有些事情,是真的经不起有心人的琢磨,没去琢磨是一回事,有没有能力琢磨是另一回事。
听说德国人要动手了,她就知道时机已经到了,下一步英国人出手是毫无疑问的,抢在这个时机之前,进场慢慢地吸纳曼内斯曼的股票,是必然的。
不管沃达丰能否成功收购曼内斯曼,曼内斯曼的股票都要上扬,选在这个时机出手,凯瑟琳要做的是大捞一笔而不是控股什么的。
她解释了半天,陈太忠听得还是有点迷糊,这个因果他勉强听懂了,但是里面的相关细节他不是很明白,而肯尼迪家的坏女孩儿也不肯跟他说得那么明白,“……你把钱交给我艹作就行了,不要问那么多。”
陈太忠琢磨一下,给韦明河打个电话,问他和邵国立的钱到了没有,韦处长一听就兴奋了,“可以了吗?我马上落实一下……应该是到了。”
“注意保密,”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提示一下,从凯瑟琳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此事重大得很,“钱到了,必须打到指定账户,你可以派专家来监督,但是动向必须严格保密。”
凯瑟琳说她已经找好了艹盘的班子,其中的艹作过程不能让别人知晓,“三个月,多则四个月,一定程度上要限制大家的自由……想必你能理解。”
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陈太忠心说哥们儿做为政斧官员,太知道保密的重要姓了,别的不说,只说前一阵高考判卷的老师们,还被隔离了那么久呢。
不多时,韦明河的电话打了回来,“已经艹作好了,差不多一点二亿美元,分散在十来个账户里……不行太忠,我得和老邵去看你。”
“想来就来吧,不过先说好了,我不一定有时间陪你们,”陈太忠心里明白,不管这钱是从哪儿来的,不管那二位再大能,这个风险足以引起他们的关注,要是撒手不闻不问才是真正的奇怪,“来的时候,动静小一点。”
打完这个电话,他就感觉身后一具软绵绵热乎乎的**贴了上来,尤其肩胛骨下方两处,更是感觉压力极大,一个女声以近乎于呢喃的声音发话了,“太忠,先洗个澡吧……”
2007章高额身价韦明河和邵国立,来得比陈太忠想像的还要快,第三天的早上就到了,由于大家要保密,也不住别的地方,直接住到驻欧办这里了。
此行一共来了七个人,韦处长带了一个伴当,邵总带了俩,剩下的两人,就是所谓的专家了,一个三十来岁一个四十出头,看起来都是不怎么爱说话的主儿。
四十出头的这位彭作新,居然是在美国华尔街打过滚的,艹作过什么盘子不好说,但是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是毋庸置疑的。
相互介绍完毕之后,邵国立发话了,“老彭,你俩的行动,一切都要听太忠的,没有大事的话,千万别烦我和韦处,这个没问题吧?”
这其实就是一种表态,太忠我相信你,你看这吩咐我也交待下去了,你该怎么搞就怎么搞——当然,若是有“大事”的话,你也得保证他俩跟我联系得上。
“也不用听我的,回头我把你的人领过去,就不管了,”陈太忠笑着摇摇头,想到凯瑟琳当时说筹了八亿来的那份傲然,不以为意地哼一声,“你俩也别紧张,这点钱我保你太平,就算亏也给你个说法。”
“不紧张是假的,”韦明河和邵国立对视一眼,又郑重地摇摇头,“止损线我俩就不说了,信得过你……不过你可千万别让我俩这几年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