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简单了,陈太忠很干脆地表示,招标就行了,每斤五千是底价,价高者得,每年一竞标,想长期包销的,多交抵押金。
一旦基本的原则敲定,这些就是小儿科了,三人又谈论一阵,敲定一些细节,就在这时,一个人推开门,大喇喇地走了进来,“太忠书记……怎么不在党委呢?”
“你小子下次进来再不敲门,小心我收拾你,”陈太忠怒视他一眼,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大家在谈论的荀德健,“我现在告诉你,你爷爷做寿,给不了你两百条鱼,九十九条。”
“别介,我敲门还不行吗?”荀德健一听这话,一转身就走了出去,然后轻敲三下,等一等又再敲三下,然后才推门进来,嬉皮笑脸地发话,“太忠书记,我敲门了。”
“你敲门也是九十九条,我们刚才谈论好的,”陈太忠摇摇头,“知足吧荀总,上了一百条,就要上会了,给你九十九条。”
“可是我上次说两百条,你也点头了,”荀德健闻言,登时就急了,“太忠,咱这是欧洲结下的交情,你不能放老朋友鸽子啊。”
“我点头,是表示考虑此事,”陈太忠也忘了自己当初是否点头了,反正程序已经谈得差不多了,他不能出尔反尔。
“荀总,”徐瑞麟发话了,“我们今年到明年,总共才三千条,全国这么大的市场,我们要撑到明年的鱼下来,一下给你两百条……承受不起,你多体谅。”
“我没法体谅,这才十五分之一,”荀德健真是急眼了,“我也带着大家四处旅游考察了,老爷子做寿,我牛皮都吹出去了……又不是不给钱。”
“荀总,我们不是有意为难你,”罗雅平是第一次见荀德健,但是这个人,她是听说过的,于是将区里的苦衷摆一摆,之后总结,“……你拿的那九十九条,区里给你打个九五折,这可以吧?”
“你是谁呀?”荀德健上下打量她一眼。
“我是接替徐书记的,”罗雅平看一眼徐瑞麟,“全权负责养殖中心的事宜。”
“嘿,徐区长升了?恭喜恭喜,”荀德健冲徐瑞麟拱一拱手,然后面皮一抽,愁眉苦脸地发话,“但是我爷爷做寿,订了两百桌。”
“这一条鱼,可以分成两半的嘛,”罗雅平笑着回答。
“你开什么玩笑嘛,一条鱼总共也就两斤不到,”荀德健哭笑不得地看她一眼,“掏了肠子肚子,再一分为二……这能剩下多少?”
“我们的苦处,也跟你讲清楚了,”陈太忠叹口气,沉吟一下发话,“要不这样,港九市场今年你不要做了,你有两百条鱼的份额,顶了你爷爷的这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