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警察把人弄回派出所,先给那家伙做尿检,至于说车牌号,他们不去查——有些事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
秉公执法就对了。
大约十二点左右,年轻人清醒过来了,事实上,他被人按倒在羊圈的时候,就懵懵懂懂有点意识了,以前发生了什么,他是完全不记得了,但是到了后来,他是越来越清楚。
他清醒过来之后,第一个要求就是,我要打电话。
搁给下面地市,警察会答应你打电话才怪,涉毒了,先交代自己的问题吧——谁知道你打电话,是不是要通风报信或者串供呢?
但是首都的警察不一样,他们就问,你要打给谁电话?
年轻人处理这个问题,也不够老练,直接就祭出了神器吾斧——警察要是他老爹对头手下的,他这就是坑爹了。
不过永新的运气不错,事实上这种时候,**警察都是尽量按规矩来。
所以警察落实明白之后,就是上报了领导,然后代他拨通了电话——毕竟是事涉中央委员。
这里折腾得沸反盈天,陈太忠在别墅内室暖如春,雪在后半夜停了,接近天亮的时候,又开始下了。
六点多的时候,阴京华给黄汉祥送来了早饭,同时向领导汇报个消息,“二叔,昨天出了点事儿……”
黄总初开始还坐在那里吃喝,听得听得,嘴巴就慢了下来,“尿检结果是什么?”
“阳姓,”阴京华叹口气,“这事儿还真是蹊跷了,那孩子说是被人打晕了。”
“唉,”黄汉祥听得叹口气,这事儿九成是小陈干的。
以他的阅历,早就分析出,昨天在君华小区发生的事,是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事实上,永新判断得差不离,黄老二觉得这事儿挺没意思,但是要说丫错了,也未必错到哪里去了,谁没有年轻过,谁没有吃过醋?
然而,吃醋吃成这样,也有点过了,不够大气——还是太幼稚啊,小陈是有未婚妻的,我黄某人眼里也不揉沙子。
反正他对此事有点反感,但这是别人因他的外孙女吃醋,他没必要计较,他唯一有点不安的就是:小陈可不是个好说话的。
不成想就是一个晚上,不安就变成了事实,黄汉祥心里这个腻歪,也就别提了,可是他还不能说什么,想一想之后,他问一句,“事儿捂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