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我家二哥。”袁尚说道:“子熔带回的消息,二哥当然得在场听着。”
经袁尚介绍,曹铄知道他身旁的青年正是袁熙。
“显奕兄!”曹铄向袁熙行礼说道:“没能帮上忙,实在惭愧!”
“子熔不必内疚!”丢了新媳妇,袁熙的态度却十分平静:“河北向来是山贼和黄巾余孽肆虐的地方,怪只怪我们没有派更多的人马随行保护。”
“山贼并不强,只是他们袭击突然,嫂夫人的卫士才猝不及防。”曹铄说道:“连夜见袁公,也是想让他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好早些做应对。”
“还没过门,叫什么嫂夫人。”袁熙淡然说道:“她现在已经是山贼的压寨夫人了!”
袁熙冷漠的反应,令跟在曹铄身后的侍女一阵心凉。
小姐还想着找个机会从曹铄那里逃出来,躲进袁家,全了这桩婚事。
可袁家对她被山贼擒去好像并不关心。
袁熙甚至话里还有奚落的意思。
心底为小姐不值,侍女却没敢抬头。
曹铄对袁熙说道:“显奕兄不必如此,嫂夫人也不想这样。还是等我见了袁公,看他怎么处置。”
“子熔,请!”袁尚和袁熙撤步一旁,袁尚说道。
进了宅子,曹铄在袁氏兄弟和荀谌的陪同下走向内院。
不得不说袁家的宅院实在是大。
他在曹家从前院走到后院,得用一炷香的功夫。
在袁家,整整走了两炷香,才看见后院的圆门。
“袁家果然气派。”曹铄说道:“相比之下,我们家的宅子就像是个小草棚。”
“子熔太谦了。”袁尚说道:“父亲经营邺城多年,才有了如今的规模,袁家大宅也不是一天两天建成。曹公兴起许都,不过是近两年的事,再过几年,许都不会比邺城差多少。”
他只说不会差多少,却没说许都早晚超过邺城,显然没把曹家当回事。
曹铄也不说破,和兄弟俩又说了一些不沾边的话,走向袁绍住处。
袁绍的房间亮着灯光。
得知即将过门的儿媳被抢,他的心情也是十分烦闷。
甄宓死活倒不重要,袁家儿媳都能被山贼抢了去,他这张老脸可没地方放!
除了袁绍,房间里还有三个人。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四方打脸,给人一种刚正不阿的感觉。
他正是袁绍手下幕僚审配。
另一个白面短须,目光流露着慧黠,看人的时候眼神从不聚焦的正是逢纪。
坐在下手,一脸谄媚相,时不时劝袁绍两句,说几句宽慰话的正是郭图。
虽然是家丑,袁绍也需要有人来商量。
在坐的仨人,都是他最信得过的。
“我还是不太相信,有山贼敢动袁家的人。”袁绍铁青着脸说道:“什么人敢这么大胆?”
“袁家近几年和公孙瓒争斗,没有闲暇理会黄巾余孽和山贼,他们是越来越过分了。”审配说道:“不如调些兵马,把附近的山贼和黄巾余孽清一清。”
“审公说话,未免耸人听闻。”逢纪说道:“区区山贼和黄巾余孽会有多少能耐?以袁家将士勇猛,调三五百人,就能把山贼清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