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的目光落在了沮授脸上:“你怎么认为?”
沮授抱拳说道:“袁公恕罪,我是想不通……”
“你想得通。”袁绍说道:“只是不肯和我说!”
“袁公明鉴,我是真没想明白。”沮授连忙站了起来,向袁绍深深一礼说道:“曹子熔做事,向来没什么规律可言。他不出兵,一定有他的意图,只是我们想不明白,也看不通透……”
“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可能。”厅内一个看起来比较矮小的幕僚说道:“曹子熔很可能是想收服鞠义。”
“收服鞠义?”袁绍眉头微微皱了皱:“我已经派人去了邺城,告知守军无论如何都要把鞠义的家眷看好……”
“如果信使半道被劫……”幕僚说了一半,就没再接着说下去。
说话的这个幕僚不是别人,正是辛评。
他在袁绍面前也是有些分量。
袁绍时常没了主意,也会找他商量。
辛评这么一说,袁绍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仲治说的有道理!”袁绍还没吭声,郭图就说道:“万一袁公派往邺城的信使真的被曹子熔截获……”
看向郭图,袁绍眉头拧着想了一下说道:“加派几个信使,务必要把我的意思传达到邺城。”
“我这就去办!”郭图起身应道。
郭图出门的时候,沮授脸色变的稍稍有些不太好看。
自从袁绍把田丰关押起来,他好像是变了一个人。
只亲信身边的郭图、逢纪和审配等人,对其他人都是怀有提防。
袁曹开战,正是用人的时候,他却把鞠义和先登营派到白马去送死。
在沮授看来,这和作死并没有任何区别。
他不是没有看出曹铄的意图,只是不想吧他看到的那些说出来。
所谓狡兔死走狗烹,今天的鞠义,或许就是明天的他们!
袁绍得到消息毕竟晚了几天。
他派出的信使虽然快马加鞭,又怎么可能赶得上刘双等人。
信使离邺城还很远,刘双已经带着十多名火舞进了邺城。
自从曹袁开战,曾经在邺城的凌云阁全都被袁家抄没。
好在开战之前,凌云阁管事已经做了风险预判,许多资产被转移,留是里面看店的,也都只是临时雇佣的当地人。
凌云阁不可能住了,邺城的望月楼却还在。
虽然望月楼和凌云阁的幕后主人都是曹铄,可它对外却给人一种是凌云阁死对头的印象。
因此袁家在抄没凌云阁的时候,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望月楼。
望月楼的一间包房里。
刘双和十多个装扮成平民的火舞坐在里面,商议着怎么动手把鞠义和颜良文丑的家人带出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