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突然,甄宓和步练师也来不及描抹红妆,穿上衣服之后,跟着曹铄就出了房间。
这座宅子曾经是袁术的皇宫,其规模可想而知。
甄宓的住处到袁芳那里走路得要好一会。
曹铄等人到的时候,稳婆已经在屋里为袁芳接生。
袁芳的贴身侍女焦急的在屋外来回走着。
见曹铄来了,她连忙迎上前:“奴婢见过公子。”
“怎样?”曹铄问道:“进去多久了?稳婆怎么说?”
“回公子,进去已经有一会了。”侍女说道:“稳婆什么都没说,只是时常会叫我送些东西进去。”
侍女正回着话,房门打开,曹铄听见屋里传出袁芳的惨叫声。
从没听过袁芳这样惨叫,曹铄紧攥着拳头,连手心都沁出了汗珠。
他真有些后悔,没有把华佗请到寿春。
如果华佗在,用他的麻沸散,袁芳的疼痛也会轻一些。
“快取热水。”打开们,稳婆喊了一声。
侍女连忙跑去打热水去了。
听见袁芳的惨叫,又看见出来的稳婆满头是汗,曹铄急的来回走着直搓手。
从没见他这样乱了方寸,甄宓劝道:“夫君不用担心,大夫人和孩子必定都会没事。”
“怎么可能不担心。”曹铄说道:“女人生孩子就像是走了一趟鬼门关,我也不能帮她做什么……”
此时的曹铄确实感觉十分无力。
征伐天下他不怕,再强大的对手在他看来也是早晚能够打败。
可袁芳在房里生孩子,却让他觉得束手无策。
女人生下孩子,和男女之间制造孩子完全不同。
愉悦的爽快感完全没有,取而代之的则是人间最为剧烈的疼痛。
让人无奈的是,身为她的夫君和孩子的父亲,曹铄此时居然什么都不能为她做,只能眼睁睁的听着屋里传出来的惨叫和担心着母子的安危。
袁芳临盆的消息在后宅传开。
夫人们纷纷来到。
可她们同样不能给予袁芳任何帮助,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曹铄在外面等候。
又过了一会,袁芳的惨叫终于停了下来。
曹铄顿时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他紧紧的攥着拳头,手心的汗比刚才出的更多。
“夫君……”从没见过曹铄这么紧张,甄宓轻声说道:“大夫人必定不会有事,这么多稳婆在里面伺候着……”
曹铄没有应声。
袁芳不再惨叫,站在外面根本听不见屋里的动静,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最期盼的就是稳婆打开门走出来,对他说一声“母子平安”。
时间像是停滞了一样,曹铄越是着急,房门越是打开的晚。
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才好的时候,房门终于打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