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陪着曹铄来到摆宴的房间。
见曹铄来了,周瑜和屋里的一群人起身相迎。
看了一下陪客的众人,曹铄发现周瑜请来的居然都是江东武将,文臣则只有鲁肃一人而已。
微微一笑,曹铄向众人拱手:“来的晚了,请诸公见谅。”
“子熔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周瑜笑着说道:“快请上座。”
向周瑜告了个座,曹铄走向上首。
可他并没落座,而是向周瑜问道:“公瑾打算坐在哪里?”
“我当然是坐在陪座。”周瑜笑着回道。
“那怎么可以。”曹铄说道:“我是客,你是主,哪有主人坐陪座的道理?”
“子熔有什么看法?”周瑜问道。
“我俩坐在一起。”牵着周瑜的手,曹铄几乎是强行拖着他一同坐下。
周瑜的脸色变得十分尴尬,可他却还是挤出笑容,对曹铄说道:“子熔这么做,恐怕不妥。”
“有什么不妥?”曹铄说道:“我俩是故人,也不用分个彼此,坐在一处更亲近些。”
曹铄非要这么坐,周瑜也是无奈。
他向众人使了个眼色,陪着笑对曹铄说道:“子熔还是和当年一样,改不了嬉闹的秉性。”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这辈子我是改不成了。”曹铄咧嘴一笑问道:“公瑾置办了什么菜肴招待我?”
“都是一些江东当地的菜色。”周瑜说道:“还希望子熔喜欢。”
所谓江东菜色,当然不可能是后世的淮扬菜之类,只不过是一些用江东人的法子熏烤、烹煮的菜肴。
“江东没有凌云阁,还真是可惜。”看着送上来的菜肴,曹铄端过周瑜面前的酒,把自己面前的酒递给周瑜:“公瑾,我俩喝个交杯增进情分,怎样?”
“子熔所请,我怎么好回绝?”周瑜坦然的接过那杯酒,对曹铄说道:“借着这杯酒,我恭祝子熔新婚大喜。”
俩人饮了酒,周瑜对曹铄说道:“将军们也都是久闻子熔大名,早就有心拜会。既然子熔来了,他们必定是要每人敬上三杯。”
“每人三杯酒,一圈喝下来可是不少。”曹铄笑着问道:“莫非公瑾有什么企图不成?”
周瑜脸色一变,旋即恢复如常:“我早就听说子熔多疑,没想到居然连我都怀疑。我能对子熔有什么企图?”
“我就随口一说,公瑾脸都变了颜色。”曹铄笑着说道:“既然将军们要敬,那就来吧。不过我有句话可得说在前头,下午我就得返回江北,饮了一圈之后就不能再饮,还请公瑾见谅。”
“子熔酒量不差,我是见过的。”周瑜问道:“怎么能只饮一圈?”
“我已说了,下午要回江北。”曹铄说道:“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我得一五一十禀报给父亲,倘若喝的多了,还怎么向父亲回复?莫非公瑾是打算害我?”
“子熔不肯饮,也就算了!”周瑜放下酒杯,笑着说道:“我去更个衣。”
酒宴间说到更衣,实际上就是要去茅房的意思。
周瑜刚要站起来,曹铄满面笑容的把他拽住:“才坐下,酒还没喝怎么公瑾就要去茅房?陪我说说话再去不迟。”